天亮了,清晨太阳突然从东方露了头,今儿是一个难得的好天,只是依旧寒冷异常,站在雪地里吸一口气,肺管都刺疼的慌~ 林青青随手给村长塞了一只冻硬的死兔子,李丰年坚决不肯收,只拿了两块萝卜砖走。 他怕啊!狼群要是还在村里,他拿着兔子,不是行走的肉靶子嘛! 萝卜砖好啊!这玩意儿能当武器使,硬的能砸破狼头!用来防身正合适! 林青青拿着一把长刀,跟在李丰年身边,悲喜苦乐想要跟她一起,被林青青拒绝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外面狼群都没有异动,村里也没有传来惨叫,说明狼禄禄它们能够震慑住狼群,她相信它们仨。 果不其然,一出院子,狼群早就不见了。 当然,福禄寿也不见了。 林青青估计它们已经走了。 她陪着李丰年在村子里挨个转了一圈,两人刚走到李盼儿家新盖起来的库房外,就见小寿傲然的站在房顶上。 它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来。 “我去!竟然没走?不会吧!” 林青青看见小寿的同时,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当然旁边的李丰年也看见了。 他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脏又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 这时福禄从库房里跑了出来,围着林青青的脚边左右转圈。 后面跟着二十几头大狼,全都乖乖低着头朝林青青跑了过来。 林青青倒是没什么变化,站在那里默默打量着这些不肯离开的狼。 李丰年突然感觉自己呼吸凝滞,他终于撑不住了,嘎的一下晕倒在雪地上了。 “谁吓晕的谁负责!” 林青青走到大库房门口,从地上捡起一块还算平整的废弃木板,用手枪钻在上面钻了两个眼儿,两边各绑了一条粗绳子,又将李丰年拖到了板子上面躺着。 “你们想留下可以,先去把村长送回家!” 林青青给群狼扔了一些肉包子,之后就在那里等着。 独眼狼率先吃完后跑过来学着福禄的样子,围着林青青转着圈子,之后又主动咬住了一根绳子。 狼禄禄也过来咬住了另一根,两只狼一起发力,拖着木板,缓缓跟在林青青身后,朝着村长家走去。 后面还跟着那二十几头狼……这仪仗,也是挺壮观的了。 途中路过那些村民的家里,有的人趴在门缝往外瞧,有的人趴在墙头,还有的人站在房顶上。 众人的目光先是集中在林青青身上,最后又集中在木板上躺着不动的李丰年身上。. 有的人心里一凉,以为村长被咬死了,顿时六神无主的就开始吆喝着家里人收拾行囊。 林青青到了村长家门口时,早有人来给报信了。 村长媳妇方秋月被李盼儿搀扶着倚靠在门框旁,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 她看见木板上躺着的李丰年时,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痛哭流涕的就挣脱开李盼儿的手,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林青青赶紧挥散了狼群,让狼禄禄带它们先回库房去。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啊?!苍天啊!为何要收了他啊!!呜呜呜,丰年呐!你叫我一个人以后可怎么活呐!” 方秋月捶胸顿足哭的好不伤心,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剪刀来,刀尖儿对着自己的胸口就猛的扎了进去。生怕晚了,就追不上李丰年的鬼魂一起去投胎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青青一下反应过来,她上前一步,赶紧握住方秋月的手去抢夺剪刀。 可是一心向死之人,力气都大的出奇,林青青怕伤着方秋月。 两个人抢夺剪刀的功夫,谁也没注意李丰年已经醒过来了。 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刚刚从板子上爬坐起来,一把剪刀就狠狠扎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要不是他身子往后挪了下,这一剪子下去,他身体肯定得少点啥! “啊——秋月!你干嘛呢?” 李丰年白着脸大吼。 方秋月傻了,她呐呐的看着李丰年,未语泪先流,“丰年,你没死啊?呜呜呜!” “你想我死啊?这是干嘛呢!” 李丰年拔下剪刀,看看林青青,又看看自己媳妇。 “哎!婶子!你看,我就说村长没死!你就是不信!!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和丰年叔交代啊!” 林青青甩了甩手,刚刚争夺剪子,她的手被方秋月的指甲抠挠了好几下,手背现在全是破了皮的红道子…… 方秋月也不管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