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克赫图阿拉可是大功一件,就连屁股还没好利索的魏良卿也屁颠屁颠的来到了这里。
不出意外,赫图阿拉已经没有多少财货了。
此前皇太极将正黄同正白两旗的家属撤到了朝鲜,顺便带走了不多的银两。
如今整个赫图阿拉的内城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这个结果也在李献忠的预料之中,毕竟自从万历48年7月他以《讨建虏檄》正式发起万历第四征算起,已经差不多过去两年了。
这期间鞑子多年从大明以及朝鲜掠夺来的财富,早就通过贸易的形式回流到了李献忠手中。
当初10万石番薯,李献忠就一次赚了鞑子50万两银子。
如今赫图阿拉就好比一个已经被清空了的“提款机”,留着自然是没有多大价值了!
若非是亲眼所见许显纯也难以想象,鞑子的都城赫图阿拉居然一共也才搜出了几千两银子。
这也正是李献忠将他们招来辽东的原因,不然魏忠贤肯定以为他攻下赫图阿拉赚了个盆满钵满!
李献忠说道:“本伯誓师发兵两年来,一直缺乏粮饷军械,导致数次兵临城下而未能攻克赫图阿拉。”
“本次魏监军亲自押送粮草前来助阵,我军士气大振,故而一举攻克,实乃破城之首功!”
魏良卿就算再傻也知道李献忠这是有意在让他立功封爵。
虽说挨了一顿板子,让他一度对李献忠有些怨念。
不过相比即将到手的爵位,这顿板子也不算啥了。
他说道:“此番攻克赫图阿拉全仗宁远伯运筹帷幄,辽东将士悍不畏死,良卿不过运送了一些粮草不敢居功!”
“宁远伯放心,您为大明立下这不世之功,朝廷一定会大加封赏的。”
李献忠赶紧拱手说道:“东林党人尸位素餐,整日只知道争权夺利,若非魏相力排众议,鼎力相助,恐怕建州还不知道何日才能够鼎定?”
“他日李某定然亲自赴京师向魏相当面道谢!”
魏良卿说白了就是来辽东镀镀金,混一份功劳的,如今既然赫图阿拉已经被攻克,鞑子的两旗主力也已经被歼灭了。
他自然是急着回去领功,李献忠所性就让他带着布尔哈赤的骨灰以及皇太极的首级进京报喜去了。
省得这位二世祖在辽东又祸害了哪家的姑娘。
魏良卿此刻只感觉自己受了李献忠一个天大的恩惠,可一旁的孙传庭却看的明明白白,宁远伯这种让功看似是在巴结魏忠贤,实则是在避祸。
如今大明重文轻武,此刻虽说建州仍然没有平定,但若是宁远伯再独揽大功,即使可以获得更高的封爵,也一定落得一个鸟尽弓藏的结局。
他这手既巴结了魏忠贤,又可以很自然的让人将他的功劳分走,避免自己成为朝廷打击的对象。
这位宁远伯的手段之高明,着实让人刮目相看。
难怪朝廷拿辽东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之后李献忠单独召见了孙传庭。
李献忠说道:“我听闻孙县令此前对魏公公颇有微词,故而愤然辞官,可有此事?”
孙传庭有些愤怒的说道:“魏阉残害忠良,结党营私,祸国殃民,将朝廷搞的乌烟瘴气,这样的官,孙某不做也罢。”
李献忠笑的说道:“孙县令对魏公公颇有敌意,在你看来本伯也是魏阉的同党了?”
在百姓心目中李献忠是稳定辽东重创鞑子的英雄,不过由于东林党的长期抹黑,他在仕林中的名声并不好。
他先是被打上了一个“奸妃党羽”的印迹,说他勾结郑贵妃。
然后由于魏忠贤多次维护李献忠,他又被说成是“阉党成员”。
孙传庭说道:“如果非要给宁远伯扣上一顶党派的帽子,那么宁远伯代表的也应该是京中的勋贵而并非是阉党。”
李献忠说道:“在本伯眼中,东林党同阉党并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党同伐异,以权谋私,东林党并不比阉党高尚多少?”
“诚然魏公公有结党营私,提拔重用亲信。”
“东林党不是也一样吗?”
“若非东林党人以权谋私,袁应泰、王化贞、张鸣鹤这些人是如何成为辽东经略同朝鲜总督的?”
“若不是这些人搅局,使我无数大明将士枉死,赫图阿拉何至于拖延至今日方能攻克?”
“被诸多东林大佬誉为清官的李三才又是如何攒下400多万两银子的家产的?”
“若是非要说二者有啥不同,无非一个是真小人,而另一个则是伪君子。东林党不过是比魏忠贤多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幌子罢了!”
原本孙传庭觉得东林党人都是谦谦君子,而阉党则是一群做事毫无底线的小人,两者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如今被李献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
看到一脸迷茫的孙传庭,李献忠接着说道:“本伯并非魏公公的党羽,却被东林党人指为阉党;同样孙县令只是看不惯阉党陷害杨涟等人也被锦衣卫认为是东林党。”
“他们一旦介入了‘党争’,看到的首先是党派的利益,而并非是是非曲直。”
“叶阁老个人私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