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伯的统帅下,保护朝鲜一年有余,收复了黄海道,又助其成功抵御鞑子。朝鲜王不思感恩大明,反倒数落我驻朝明军的不是,此风断不可涨!”
“宁远伯劳苦功高怎么能撤换,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让忠臣寒心?”
成国公说完之后,英国公等一众勋贵立刻随声附和!
勋贵们本以为魏忠贤一定会出言支持自己,这样一来,这事基本就成了。
却不料无论是魏忠贤还是‘奉圣夫人’客印月此时都是一言不发。
首辅叶向高趁机说道:“宁远伯如今担任辽东经略军务繁忙,此时应该专心于征讨建州,彻底平定建州之乱,实在是无暇分心朝鲜事务。”
“如今距离我军上次兵临赫图阿拉城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辽东的兵力已经完全恢复了。”
“臣请陛下下旨,让宁远伯再征建州,兵发赫图阿拉!”
“为了让宁远伯安心征伐,内阁建议由兵部右侍郎张鹤鸣前往朝鲜,这样一来宁远伯便定能彻底平定建州之乱!”
叶向高说完之后,一众阁臣大佬,以及东林党人立刻随声附和。
这帮人一个劲的吹捧李献忠,将宁远伯吹上了天。
说他是大明的擎天博云柱,架海紫金梁,定能完成先帝遗愿彻底平定建州之乱。
勋贵们哪里说得过这帮文臣?
此时拿不定主意的朱由校看向了魏忠贤,在得到了对方肯定后,他当场下旨:令宁远伯李献忠出兵再伐建州。
然后张鹤鸣出任朝鲜总督的事情也就这样通过了。
朱纯正也是很无语,若是东林党诋毁李献忠他们还可以据理力争。
可现在他们一个劲的“捧杀”,目的就是让李献忠征伐建州,好把朝鲜总督的位置空出来给张鸣鹤。
原本李献忠把持下的朝鲜,都是辽东商人和京城的北方商人在垄断贸易。
这张鸣鹤可是南直隶人,而东林党有不少也是江南人士,随着他的上台,那些江南商人肯定会大举进入朝鲜,进一步挤压他们的利润空间。
这时茅元仪正在东厂的密室里同魏忠贤会面。
茅元仪笑着说道:“此前宁远伯替万历陛下在朝鲜筹银子,曾经答应每年入内帑15万两白银。如今天启陛下似乎对这些银子不敢兴趣,宁远伯说了这每年的15万两就交给魏公公替陛下先存着。”
能收到银子,魏忠贤自然是开心的。
不过李献忠这操作他着实有些看不懂,于是笑着说道:“叶阁老他们天天盯着陛下的内帑,万历爷故去也才一年多的时间,内帑就已经支出了白银500多万两,若不是咱家一直盯着。用不了几年历代先帝爷积攒下来的家底,非得被他们掏空了不可。”
“不过咱家还有一事不明,即使宁远伯不愿担任朝鲜总督了,又为何要咱家也别出手?”
“这样一来可就便宜了这群东林党。”
茅元仪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魏公公同这些东林党人交锋,是不是正愁拿不住他们的把柄?”
“如今这张鸣鹤府中门庭若市,想必参与其中的富商官员不在少数.”
这时魏忠贤才明白过来,李献忠这招以退为进实在是妙啊!
这次自己没有出手阻止东林党,李献忠又被撤掉了朝鲜总督,东林党人一定是气焰嚣张。
自己只要抓住了他们向张鸣鹤行贿的证据,正好可以趁机扳倒一批东林党人。
就算是没有行贿的,只要是在张鸣鹤府上出现过,自己一样可以想办法让他们承认。
他大笑着说道:“好,好,好!还是宁远伯有办法,宁远伯这份恩情咱家记下了!还请宁远伯放心,这回征伐建州,咱家一定全力支持,绝对不让那些东林党人添乱。”
茅元仪拱手说道:“宁远伯征伐建州少不得蓟辽总督阎鸣泰同兵部尚书熊廷弼的支持,还请魏公公务必保住二人。”
“熊本兵乃是内阁成员,将来魏公公有需要的时候,熊本兵一定会替魏公公说话的。”
原本李献忠的意思是让熊廷弼直接投靠魏忠贤,可惜熊廷弼性子太倔就是不愿意。
如今朝中不是东林党就是魏忠贤的人,熊廷弼若不投靠一方根本就无法在朝中混下去。
最后李献忠也只有向魏忠贤明说这两人是自己的人,让魏忠贤照拂一二。
目前自己的文官极度缺乏,虽然他已经有了一个清单,但是东林党把控下吏部他很难实现官员的调动,暂时还是只能重用辽东现有的官员。
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线发展,魏公公要完全掌控朝政最起码还要三四年的时间,他可等不了这么久。
既然东林党那帮老东西揪住自己不肯放手,那可就别怪自己对他们不客气了!他就只有帮助魏忠贤加快收拾这帮混蛋了。
张鸣鹤这次当上朝鲜总督可是一个肥差,此前那些江南的商人一直被排斥在朝鲜贸易之外。这次听闻朝鲜总督换人立马开始走动,朝中的众多官员更是加强走动,都想去朝鲜分一杯羹。
所以张鸣鹤还没有去朝鲜赴任就已经是赚得盆满钵满了!
很快他就从天津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