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方青的亲兵被臧空祖平联手尽皆诛杀,不由长叹一声想要拔剑自刎。可利刃加颈的疼痛让他一顿,终究放不下求生之望,动作一僵。 臧空见了正心中暗骂,到手的鸟儿飞了,此时见了方青举动却是乐了。 “我去,就你这胆量,还敢跟我家将军为敌?来来来,你倒是抹脖子啊。” “你?你家将军是谁?叶欢呢?我要见叶将军。”方青哆嗦着道。 “哈哈哈哈,我家将军正在收拾孔壁,哪有功夫见你这胆小如鼠之辈?”臧空仰天一阵大笑:“你还死不死?不死给我投降,说不得将军还会饶你狗命。” “啊?”方青闻言不由燃起一线希望,他刚才不敢死现在更不会死了。将手中佩剑往地上一扔,接着双膝软倒,此时心中更将孔壁诅咒了无数遍。 “捆上带走!”臧空一声冷喝,便有士卒上前把方青绑了起来。 “等等,你到底是何人?”方青挣扎着问道。 “你也当真够蠢,给我听好了,某乃定边军臧空臧满之!” 宁山一战,臧空巧用偷营之计,在祖平等人的协助下大破云杜方青万余敌军,斩首过千, 缴获极多。不过此刻叶欢尚不知消息,他正忙着对付吕游了。 操场上,禁军骑军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那场面颇为奇特,叶欢扛着一根破烂大旗奔跑着,脚步有点趔趄,颇为狼狈,身后则跟着苟图昌等人。 一直跑到士卒们的队列面前,叶欢才将大旗往地上一插:“看见了吗?这才叫败退,像你们刚才那样,叫冲锋,一眼就看出来了,诱得什么敌?” “诺!”伏安为首的几名曲长连忙应诺,士卒们脸上则带着惊讶。仗,原来还能这么打,刚才将军的神情动作皆惟妙惟肖,就像个仓皇逃窜的。 “不要光诺,要给本公子记牢了,你们是败兵,败兵懂吗?” “我们跟了将军,什么时候败过?”一名军候小声嘀咕了一句。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叶欢笑到一半急忙顿住:“你什么理解能力?本公子叫你假败,谁叫你真败啦?就凭那什么吕游?本公子一支手就收拾他。” “将军威武,我军必胜,将军威武,我军必胜。”士卒们整齐的喊道。 “闭嘴,闭嘴。”叶欢双手一压:“喊的响有个屁用?你还能喊死敌军? ” 随即看了看伏安:“待会儿给我把戏演的好些,擒了吕游头功给你。” “将军,我,我不想要这头功,我想追随将军杀敌,我们不用诱敌也行。”伏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言道,打不了仗的头功?说出去都被人耻笑。 “废话,吕游算个屁,本公子是为了兄弟们少伤亡。”叶欢说着双眼微微一眯:“伏司马,你最近长进了是吧,要不你来指挥,我去诱敌?” 看着叶欢似笑非笑,伏安立刻心中一凛,最怕的就是将军这副模样。 “卑职知错,卑职知错。” “知错?战前质疑主将军令,该当何罪?”叶欢声音一冷,所有人都站直身形。 “按军法,当仗责三十。”伏安急忙答道。 “好,先记下,你要诱敌不成,我打你六十,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听见了嘛?” “诺!”伏安与士卒们齐声相应。 “全军上马,出发,碰见吕游谁也不许动,本公子要活捉他。”叶欢一言出口,三千铁骑动作齐整的人人上马,大军出寨便往平灵方向而去。 等叶欢兵到平灵,东南之处的远方尘烟漫天,很显然中郎大军已经和孔壁开始在路 阳交手!再过片刻,平灵道东北也扬起了尘烟。 叶欢看了一眼楚南,后者立刻伏地倾听,他的听音之术亦仅次于林军。 片刻之后一跃而起,楚南兴奋的道:“将军,没多少骑军,还有十里。” “好。伏司马,看你的了,给我上,记得演技,演技。”叶欢大喝道。 伏安下马弄了点泥土拍在脸上,振臂高呼道:“兄弟们跑啊。”说完当先扛着一面残破旗帜而去,士卒们有样学样纷纷跟上,队形倒也颇为杂乱。 “全军听令,跟在伏司马两里之后,待他们分开阵型,都给我拼命冲。” 再说竟陵吕游人马从平灵快速赶来,他和孔壁关系颇佳,不似方青那般惜力。心中想的便是与各路合力,歼灭中郎大军,他亦可名利双收。 很快,汉军的“溃兵”出现在他视线之中,吕游面上浮现淡淡微笑,又有点可惜。汉军此时败了下来,难道自己还来迟了?那可得加快。 “兄弟们,全军突击,得一首级,赏钱一百。”吕游大喝一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