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是贾诩从弘农归来,一路奔行的他早了一个多时辰。问清守寨士卒之后去了操场,随即文和就是一愣,以叶欢为首,定边军一众主将都猫着腰蹲在战车旁议论着什么。 “将军,用槐树,轻便结实。”祝运还在继续着自己的想法。 “满仓,明日派人上山砍树。”叶欢毫不犹豫,按照祝先生的说法改造,那么战车就真的能变成坦克了,有如此力气,堂堂之阵的对决之中,定边军就能占据绝大优势。 “将军,贾先生来了。”李云眼尖,见一青衫文士纵马而来立刻小声道。 “文和回来了?”叶欢抬头看了下天:“我还准备与祝先生说完就去接先生。” “是诩到得快了,卫家主盛赞君侯一诺千金,言及再有所需,尽管去弘农。”贾诩笑道。 “哈哈哈,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叶欢说着上前与贾诩把臂,将他带到了战车前:“文和,祝先生又有所想,我们这战车四周可以加上隔板,保护车上射手……” 叶欢说的周详细致,贾诩听得亦是津津有味。心里很喜欢定边军这种气氛,打仗的时候同心协力,平素融洽十分,令 人心情轻松。 “将军,此事诩不擅长,不过真如祝先生所言,日后定有大用。” “走走走,先不忙了,去大帐,欢要给先生接风洗尘,亦要请祝先生好好吃一顿。” “将军,我就不去了,马上回去赶制。将军,您说带夫人来看一番……”祝运立刻摆手道,叶欢待他极厚,更是尊重有加。他自己亦谨守本分,再言也是沉迷其中。 “也行,等会儿让李云给你送过来。毓儿她们?明日再来。”叶欢也不勉强,至于祝运口中的夫人便是郑毓,她的师傅是白墨中人,眼前战车亦有她的功劳。 帅帐一阵欢饮之后,叶欢与贾诩坐车回城,大公子将此次之事和盘托出。 “文和,你也知道,欢驰骋疆场不惧他人,唯独这朝堂之处,看上去没有刀光剑影动辄却是人头落地,我是当真不想操这个心,还请先生教我。” 贾诩微微一笑:“以我观之,君侯在朝堂亦是不输疆场,进退颇有兵法之道。” “先生勿要取笑,欢不过依照本心而为,缺了谋定而后动,只可偶尔为之。” “君侯太谦了,诩乃真心实意。”贾诩摆摆手又问:“如此 愿闻君侯所想。” “先生,乱前大汉便是内忧外患,两派相争,朝政败坏。说实话欢若是张角就再等忍一年,他忽然一起,反而使得朝中勠力同心,看上去占了不少便宜,其实还是亏了。” 贾诩心中暗笑,明明说的是天下大事,可在叶欢嘴里竟如商贾一般,倒算别具一格。 “如今天公将军战死,蛾贼虽还是势大,却并非当日那般危如累卵!于是便是纷争又起,大将军这几年权威日重,渔阳之事甚或不用太尉首肯,足见其胸有成竹。” “将军,非但是胸有成竹,大将军今次出手极准,怕是料定内臣会与之配合。” “文和看的准。”叶欢竖起大拇指:“如此算来欢都成了他的棋子,不服不行啊。” “那亦是看准了清流一派为国为民,二者就无那么多顾忌了。将军,前番听闻天子有立嗣之心,可这段时日却是闭口不提,此事将军还要细细思量。” “哦?文和且细言之,欢还觉此时不议与国有利。”叶欢想了想问道。 “此事有三,其一乃内臣之谋,倘若此时立嗣,必是辨皇子无疑,名正言顺!” “其二便是天子故 意为之,以试臣下之心,此法自古便有。” “文和说的是,说的是……”叶欢缓缓的点头小声道,得贾诩提醒,他也想到了其中奥妙。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吗?臣子不斗天子的江山未必坐得稳,只是要看清罢了。 “真是如此,内臣与大将军都是心机深沉之辈,至少眼下谁也无法独撑危局。” “到底是贾文和,看的准。本公子是不是一直以来太顺,反而小看了内臣与何进?能在朝争之中屹立不倒,哪个不是人精?日后断不可如此。”叶欢心中警醒。 “其三便是大将军主动为之,一旦皇子辨此时登上太子之位,他便再无左右逢源之势!而其近年虽是权柄大增,但把握全局却还为时尚早。”贾诩捻须又道。 叶欢满脸的敬佩之色,一抱拳诚恳的道:“听先生此言,当真如拨云雾而见青天。” “主公过誉了,主公诸事繁杂,未曾想深罢了。”贾诩却在此时换了称呼。 “文和,欢是当真没有想到,只是其后该当如何?还请先生教我。” “主公,还是那句话,主公意欲何为?”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