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校尉,典韦将军嘱我兵出凉州,压制西都,却言及一切随势而动。超承重托,此战不可有失,还望校尉畅所欲言。” 对赵小芳,马超的语气是颇为客气的,对面虽只是校尉,可他却当过叶欢的亲卫队队长,众所周知,那是个出将才的地方。 西凉一战,在郎骑竹来前,就是赵小芳率军与周必骑步配合,让韩遂的优势兵力无懈可击,其后的训练,更是尽展所长。 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能赢得尊重,何况叶信对之亦如此。 “诺!”赵小芳先是在马上停直身躯应诺,接着才道:“典将军陈军师如此,便是信任马将军之能,芳反而不宜多言了。” “将军不要误会,若有示下,芳必定言无不尽。九曲与西凉铁骑对手多年,双方都深知对方之能,将军则更能出其不意。” 马超闻言微微颔首,数月的训练,不光是凉州骑,他也在学习定边军的种种战术。只是此次单独领军,是第一次,责任重大。 “赵校尉,以我军的军情之能,直到此时还无斥候回报,更无暗影微尘之讯,超在想,此事反常,西都之敌必有安排。” 赵小芳也点点头 ,正色道:“将军说的是,的确有些异常,不过芳亦深信同袍之能,稍待必有消息传来。” “赵校尉所言之事,超亦深知,只是按前番军情,此地临敌两百里,我军是否要行深入侦查之法,探敌虚实?” “将军所言极是,可也。”赵小芳毫不犹豫。 马超听了一怔,接道:“校尉既然知道,为何一路之上,不与超言及?” 赵小芳从容答道:“将军,再过十里,将军不说,芳定会说。” 马超看了对方一会儿,颔首道:“临敌大事,超先安排,若有瑕疵,这回可等不了十里。” 说完,唤来侦查营首,开始吩咐一切,赵小芳一旁聆听。位置、方向、要点,马超皆说的很是详细。 不片刻功夫,又是十余骑飞驰而出,渐渐没入黑暗之中。 “赵校尉,方才之言,莫非是典韦将军与军师吩咐?”马超看着士卒消失,想了想回首问道。 “将军,定边军中,主将为先,典韦将军与军师绝不会有如此举动,战局一开,主将一言九鼎,下属可以争论,不可违令。” 马超摆摆手:“超绝非质疑典将军与陈军师,此战重大,超初次领军。方才 校尉若不说,当真影响军情,岂不……” 这番话,换了从前的马超是说不出来的。身为战将,信心是必然的。即使面对西凉铁骑,马超也与之交过手,根本不惧。 凉州三月,叶信与马超朝夕相处,两大顶尖年轻高手每日互相切磋,自然各有进益。不过后者的所得,显然更多。 南山武院的三名资深教授,加上长公子叶信,知无不言。马超对定边军的作战模式,骑军及骑步配合,可谓大开眼界。 无敌的背后,有着种种因素,马超清楚,定边骑军的那种作战模式乃是千锤百炼,其中亦有无数谋臣猛将的心血。 张辽的分进合击,张飞的临敌突破,严纲的马力维护。 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一个个行之有效的战术,都在教授口中汇聚。且有郎骑竹、赵小芳这般实战经验无比丰富之将实行。 马超这才会对从前的自己,重新审视,至少在此之前,他还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定边军骑军大将。 典韦陈宫如此信任,双肩责任更重,一军主将,岂是易为? 赵小芳听懂了马超的言犹未尽,正色道:“马将军,将军从来不会看错人,将军说将军乃 大将之才,那就一定是。” 话说的有些绕口,但从赵小芳神情,马超便知他口中将军是谁。 “大战当前,将军说过,身为大将,当要保持心情轻松。谁都会犯错,包括将军自己,凡事太过看重,也不是好事。” “嗯?”马超听了微微一愣,旋即问道:“这是叶叔的原话?” 赵小芳立刻点头:“将军就是这么说的,我看将军一路沉默寡言,似乎心事重重,之前也有这样的,才与将军明言。” “也有这样的?都是谁?校尉能否一说?”马超来了兴趣。 赵小芳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将军,你是主将,你问的,我就得说,不过将军可要答应我,不能告诉第三人。” “你说,马某绝非长舌之辈。”马超闻言,兴趣更浓了。 “比如飞燕骑的张飞将军,初次领军,一夜没睡好觉,还有飞云骑的赵云将军,那一次看似寻常,却把军令都捏碎了……” “还,……还有将军,面对鲜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