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县衙前,眼见着衙役们挥舞着棍棒,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文博渊本能地想要挺身而出,保护赵璎珞免受伤害。
然而,就在他即将有所动作之际,赵璎珞却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向他投来一个制止的眼神。
文博渊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了赵璎珞的用意。
在赵璎珞看来,文博渊要想将这些酒囊饭袋的衙役打翻在地自然是易如反掌。
但这样一来,势必会闹出大动静,暴露他们的身份。
到时候,不仅调查克扣贫寒人家赈济银的事情会变得更加困难,甚至他们自身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想到这里,文博渊不禁叹了口气,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他转头看向赵璎珞,只见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赵璎珞又悄悄地向站在不远处的春桃和绿萝使了个眼色。
春桃和绿萝二人跟随赵璎珞这么多年,立刻心领神会。
她们趁着衙役们尚未注意到自己,悄悄地挤出了人群,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
范建见文博渊和赵璎珞并未抵抗,心中不禁一阵得意。
他原以为这两个年轻人会仗着有些本事就敢与自己作对,没想到却这么识时务。
哈哈,既然你们这么爱出头,那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范建心中恶狠狠地想着,脸上却装出一副和善的笑容。
“来人呐,把这两个扰乱公堂的刁民给我带回去!”范建一声令下,衙役们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文博渊和赵璎珞被粗鲁地推搡着,却并未反抗,只是默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心中都已经有了计较。
回到县衙后,范建立刻下令将文博渊和赵璎珞关入大牢。
他本想立刻对二人动刑逼供,但转念一想,觉得还是等夜深人静之时再行此事更为妥当。
于是,他吩咐手下严加看管二人,不得有误。
夜幕降临,县衙内一片寂静。文博渊和赵璎珞被关在同一间牢房内,虽然环境简陋,但他们却并未显得太过惊慌。
文博渊靠在墙角闭目养神,而赵璎珞则坐在草席上低头沉思着接下来的计划。
大牢外,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打更声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增添了几丝阴森之感。
大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喊冤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女扮男装被抓进大牢的公主殿下赵璎珞,此刻正坐在潮湿的稻草上,秀眉紧蹙,听着周围犯人的喊冤声,心中充满了愤怒。
通过与犯人们的沟通,赵璎珞才得知,这大牢之中,除了今日因赈济银被抓的几个人外,还有不少人因其他事情被抓。
有的是被县令范建诬陷抓起来的酒店老板,有的是过往客商,他们的财富全被范建中饱私囊。
这些犯人们个个都是冤屈满腹,却又无处申冤,只能在这大牢之中苦苦挣扎。
赵璎珞越听越怒,遇到了这样的贪官污吏,祸害百姓,一定要为这些百姓讨回公道!
就在这时,牢头带着几个狱卒走进了大牢。
那些犯人一见牢头进来,喊冤声更大了,仿佛要将这大牢的屋顶都掀翻。
牢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鞭子,大声喝道:“喊什么喊?想要出牢房可以,拿钱来!”
犯人们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面露绝望之色。
他们知道,在这个黑暗的大牢里,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他们身上的钱财早已被范建搜刮一空,哪里还有钱来贿赂牢头?
牢头见犯人们不再喊冤,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赵璎珞和文博渊的牢门前走去。
他身后,范建挺着大腹便便的身躯,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
牢头一见范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恭敬地给他搬了一把椅子。
范建坐定之后,一双小眼睛在赵璎珞和文博渊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然后直接开口道:“你们两个小子,今日在县衙前闹事,本老爷本应将你们重重治罪。但念在你们是初犯,本老爷不予计较。只要你们拿出二百两银子来,本老爷就放你们出去。”
赵璎珞闻言冷笑一声,她心中清楚这范建分明是见他们二人衣着华贵才故意敲诈勒索。
她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文博渊轻轻拉住了衣袖。文博渊向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然后他站起身来拱手对范建说道:“范县令大人大量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我们二人身上并未带那么多银两不知可否宽限几日?”
范建闻言眼睛一瞪怒道:“宽限几日?你当本老爷这里是开善堂的吗?告诉你们今日若是拿不出银子来就休想离开这里!”
“范县令息怒我们二人并非故意冲撞您。只是我们身上确实没有那么多银两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范建见文博渊态度恭敬语气谦卑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他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你们如此识时务那本老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写下欠条日后将银子送到本老爷府上本老爷就放了你们。”
文博渊闻言心中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