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璎珞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她明白吕颐浩的意图。
实质性的并入意味着不仅要在名义上吞并大夏国,更要在实际上控制其领土和子民,使其真正成为大宋的一部分。
左相吕颐浩立于朝堂之上,神色凝重地陈述着他的观点:“陛下,诸位同僚,攻打金国固然是我国之夙愿,但在此之前,臣以为我们必须先将大夏国真正并入我大宋版图。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确保大夏国不会成为那随风而倒的墙头草,在关键时刻摇摆不定。”
朝堂上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
许多朝臣面露惊疑之色,显然被吕颐浩的提议震惊了。
在他们看来,大夏国已然是宋的属国,李乾顺更是被封为大宋的顺王,宋与大夏之间早已建立了宗藩关系,此刻再提吞并,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一位老臣捻着胡须,缓缓开口道:“左相,如今大夏国名义上已为我大宋所有,李乾顺亦是我大宋册封的顺王,再行吞并,恐失信于天下。”
“正是,左相此言,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又一位文臣表示赞同,同时转向龙椅上的皇帝,深深一礼,“陛下,大夏国既已臣服,我们理应以德服人,而非武力相向。”
左相吕颐浩声音洪亮,如同春雷炸响在朝堂之上:“诸位,大夏国必须彻底并入我大宋,才能确保未来的稳定。我们不能冒险,在即将到来的宋金之战中,任何不确定因素都可能成为我们的软肋。”
立刻有朝臣反驳道:“左相此言差矣!大夏国已向我大宋称臣,且李乾顺被封为顺王,这已是最大的诚意。若我们出尔反尔,恐怕会令天下人耻笑!”
“诚意?”吕颐浩冷笑,“墙头草般的诚意在战争面前能有多大的价值?一旦金兵压境,大夏国会如何选择,谁能预料?”
“左相过于危言耸听了。”另一位老臣不悦道,“大夏国与大宋交往已久,其忠诚无需置疑。此刻提出吞并,岂不是自乱阵脚,给金国以可乘之机?”
朝堂上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朝臣们分成了两派,互相争辩。
“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安稳而忽视了长远的危机!”吕颐浩据理力争。
“左相,你口口声声说危机,却忽视了吞并大夏可能带来的更大危机!”有朝臣针锋相对。
朝堂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大部分朝臣都持有相似的观点,认为对大夏的吞并不仅没有必要,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纷争。
赵璎珞端坐于玉座之上,她静静地观察着朝堂上的争论,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她明白,这个决定关系到大宋的未来,任何一步都不能走错。
她目光沉静地扫过每一位朝臣的脸庞。她心中不禁有些失望,尤其是看到那些年轻的朝臣们,本以为他们会有更锐利的志向,更远大的抱负,却没想到他们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保守。
“诸位,”赵璎珞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左相的提议,并非无的放矢。大夏国虽名义上归附我国,但顺王李乾顺对内仍然以帝自称。在即将到来的宋金之战中,我们能否确保大夏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大宋这一边?若其心生二意,又当如何?”
朝堂上顿时安静下来,赵璎珞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每位朝臣的心上。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吕颐浩趁机继续说道,“只有实质性地将大夏国并入我大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否则,一旦战事起,大夏国若是反戈一击,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那些朝臣们仍然顽固认为不应兴不义之师攻打大夏国。
够了!”赵璎珞突然喝道,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冽,瞬间让整个朝堂安静下来,“孤执政以来,一直秉持的是以国家利益为重。如今,关于大夏国的问题,我们需要的是冷静的分析,而不是无谓的争吵。”
她环顾四周,继续说道:“左相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其他朝臣的意见。此事关系重大,孤需要时间来仔细权衡。退朝!”
说完,赵璎珞起身离开玉座,留下朝臣们面面相觑。
皇宫的御花园中,阳光斑驳地洒在琉璃瓦上,微风轻轻拂过翠绿的柳叶,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气息。
赵璎珞身着华服,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今日朝堂之上,实际控制大夏国土提议遭到了不少阻力。大夏国主李乾顺每年都按时向大宋进贡,表现出十足的恭顺,这让她与群臣们难以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打破这种表面的和平。
她清楚,想要真正掌控大夏,必须有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否则只会引起天下人的非议。
朝堂的纷争让她感到疲惫,因此她决定在御花园中散步,以舒缓心中的烦闷。
恰在此时,她看到了太上皇赵佶与皇兄赵桓正带着他们的嫔妃在花园中品茶闲谈,周围是一片欢声笑语。
赵璎珞缓缓走近,太上皇赵佶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微笑着招手让她过来。
“璎珞,看你眉头紧锁,是不是朝堂上有什么烦心事?”赵佶温和地问道。
赵璎珞在他身旁坐下,轻叹一声,开始吐露心中的烦恼:“爹爹,朝堂上确实多了些烦心事,我一直有意实际控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