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开心,笑道:“甚好,待德文年满十六,朕便纳你女为琅琊王妃。” 王国宝大喜,太子司马德宗是傻子,琅琊王将来肯定是主政的王爷,隐形的天子,自己能成为其岳父,注定权倾朝野。 当即起席来到司马曜面前,叩头拜谢:“臣谢万岁圣恩。” ………… 朝堂上发生的事很快便传扬开,杨安玄深为忧虑,自己被选为东宫侍读触动了王家利益,琅琊王家、太原王家居然合力对付起杨家,还真是看得起自己。 过年时就曾劝杨佺期以退为进,可是父亲恋栈不去,以至矛盾暴发,变得难以收拾。 杨安玄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前往堂邑。被选为东宫侍读之后,杨安玄不用再去国子学读书,而东宫正在为太子大婚忙碌,暂时也用不着前去应差,这段时间很清闲。 杨佺期尚不知朝中发生之事,从杨安玄嘴中得知情况后,杨佺期惊愕莫名。 手握佩剑,杨佺期怒喝道:“去把刁锋叫来。” 不一会,小吏回禀,“刁记室家中有事,请了假回京口了。” 杨佺期怒不可遏,吼道:“这个阴险小人,被吾抓到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杨安玄劝道:“父亲,事已至此,发怒何用,当思对策。” 杨佺期颓然叹道:“早知如此,就该听你所劝,早些称病辞官才是。” “父亲是因孩儿得罪两王,这个仇咱们且先记下。”杨安玄平静地道:“天子派御史台前来查实,此事尚有挽回的余地。” 杨佺期强振精神道:“为父这就写奏章向天子申辩,是刁锋那厮污告。” 杨安玄摇头道:“无用。天子岂不知刁锋污告,不过是想借父亲来平息两王家无人选中东宫侍读的怨气罢了。” 杨佺期手上青筋暴起,怒声道:“吾为朝庭征战四方,出生入死,居然因小人之言而被陷,实在不甘。” 杨安玄想了想道:“父亲,御史中丞褚粲还算清廉公正,他派人前来核查父亲会有申辩的机会,不过如何申辩才能打动天子,倒是值得思虑。” 杨佺期知道三子心思缜密,压住怒火,问道:“玄儿,依你看该如何做?” 杨安玄沉吟片刻,道:“事情闹出,父亲想继续担任堂邑太守已不可能,与其被贬,不如就按年初时商议以病主动辞官,这样将来起复不用磨勘。” 杨佺期叹了口气,道:“只怕现在以病辞官难了,王家不会轻易放过杨家。” 杨安玄冷笑一声,道:“王家立身不正,心怀叵测,索性将他们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揭开来,看看如何收场?” 杨佺期目光一跳,沉声道:“也罢,索性大闹一场,出出这口闷气。” ………… 侍御史郭定奉旨前来堂邑城查办杨佺期心怀怨望一事。来之前御史中丞褚粲叮嘱他要秉公办差,接着左仆射王珣、中书令王国宝相继召他前至官廨,同样是要他秉公办差。 郭定出身河东闻喜郭家,二十四岁任尚书省五兵部书佐,历时十五年才迁任御史台六品侍御史,宦海浮沉早已见惯风浪。 此次摆明是两王联手对付杨家,天子有意丢卒保帅,借杨家平息两王的怨气,杨佺期恐怕难逃此劫。 来时打定主意见机行事,若得便便顺了两王的心意,杨家落水狗,踩上一脚又何妨。 在太守府前下车,郭定见到主薄刘资率领大小官吏迎接,太守杨佺期却不在。 “杨太守何在?”郭定冷着脸问道。 刘资忙拱手禀道:“郭御史,杨太守得知弹劾之事,急恼之下伤病复发,卧病在床,不能前来迎接天使,还请郭御史见谅。” 郭定冷笑道:“杨太守病得可真不是时候。既然杨太守病了,本官自当前去探望。” 后宅,杨佺期躺在榻上,听到郭御史要来探望,袁氏、董氏带着女儿回避,只有杨安玄侍立在榻边。 看到一名头戴乌纱冠、身着黑丝袍的官员进来,杨安玄知道是前来查案的御史。 伏下身子在杨佺期耳边轻声呼唤,杨佺期听到挣扎地要坐起身来。 屋内弥漫着一股药香,郭定心中哂笑,装得可真像。急步上前伸手扶向杨佺期,口中道:“杨太守有病在身,莫要起身。” 手碰到杨佺期胳膊,滚烫炙手,郭定心中起疑,莫不是真病了。 杨安玄拿来靠枕,让杨佺期靠在榻边,又搬来胡椅,请郭定在榻边坐下。 郭定看着杨安玄唇角露出的茸须,心中又羡又妒,尚未弱冠的六品东宫侍读,比起自己强出太多。 杨安玄歉声道:“郭御史,家父原本便有病在身,听闻有人污陷他心怀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