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般壮实。 他是秦皇姚兴之弟,当年平远将军、护氐校尉杨佛嵩背晋投秦,便是他率军援救,击败杨佺期,斩杀了南阳太守赵睦,致使杨佺期谪迁新野太守。 皇初二年(公元395年,后秦计年,东晋是太元二十年),姚崇率军救援鲜卑首领薛勃,击败魏军,后薛勃叛被他所擒,俘获大量兵马,因功封为齐公。 目光遥视洛阳方向,姚崇满怀豪情,自晋国朝庭南渡以来,洛阳数易其手,这座城池已成废墟。 皇兄告诉自己,占据洛阳,对晋朝是个重大的打击,淮河、汉水一带便会归附,便有了问鼎天下的实力。 姚崇眼中闪过希冀,皇兄对他所说的话再度在耳边回响起,“崇弟,若你能夺下洛阳,朕便封你为王。” 热血沸腾起来,洛阳若不像华山、弘农一样望风而降,自己便会率麾下儿郎将那残破不堪的洛阳城踏成齑粉,然而纵马南下,直抵长江北岸,重现天王当年故画。 姚崇扬鞭东指,豪笑道:“夺下洛阳城,与诸君痛饮。” 众人轰然应诺,姚崇策马扬鞭,朝着洛阳方向驰去。 ………… 风从铜驼大街上刮过,扬起地上的尘土,摇响永宁寺塔檐角的铜铃,越添寂静。 数匹快马从洞开的宣阳门中驰入,头上的尖锥帽显示这是一群氐骑。 氐骑小心翼翼地沿着铜驼大街兜了一圈,然后四散探看,发现洛阳城内已然空空荡荡后。顺着马道驰上城墙,在城墙上驰行往北绕圈查探。 驰自西北角承明门处,发现里许外的小城旌旗飘舞,城垣之上披甲军士持刃巡逻。 侦骑驰出洛阳城,向二十里外的大军回报。 得知晋军放弃洛阳城,移戍金墉城时,姚崇抚须笑道:“晋人想凭弹丸之地阻我大军,简直是痴心妄想。儿郎们,待本公取了洛阳城,向天子为尔等请功。” 号角声声,腥红的大旗在风中飘舞,一队队秦兵整齐地排成方阵,盾牌如墙,长枪如林,战马往来驰聘,荡起股股烟尘。 杨安玄与夏侯宗之等人在城头上观敌,看到秦兵声势浩大,军容整齐,在金墉城三里外列阵扎营,放眼望去,足有两万余人。 密密麻麻的役夫在刀枪的驱使下伐木立寨扎营,营寨很快便在洛水之旁立起,步兵依次入营,箭楼之上,持弓的秦兵开始驻守。 夏侯宗之站在金墉城西墙,面色苍白地看着秦军扎营,惊恐地喃喃语道:“这么多秦兵,光轻骑就有数千,如何是好?” 姚崇立马阵前,打量着里许外的金墉城,身旁一名将领不解地问道:“齐公,为何不径直入驻洛阳城中?” “檀孤,我军初来,不知城中虚实,万一晋军藏于城中,夜间被其所趁,不如扎营在外,稳打稳扎。”姚崇笑着解说道:“晋军不足万人,我军堂堂正正便可碾压,何必冒险。” 檀孤心悦诚服地拱手道:“齐公教训得是。” 姚崇眯起眼眺望了一下夕阳中的金墉城,只见楼阁飞檐从城墙上空探出,真如金台玉楼的仙宫一般。 想起出征前天子交待自己,尽量不要损毁洛阳城中建筑,将来可能会将国都迁往洛阳。 姚崇笑道:“檀孤,你不妨前去劝降,若能劝说晋人献城投降,当为首功。” 檀孤抱拳应道:“谨遵齐公之命。” 从身旁护卫手中接过一面旌旗,檀孤左手持旌,催骑朝金墉城下驰去。 战马离着金墉城百步远,来回驰聘了一回,在城下五十步外勒住战马,将手中旗插在地上,高声对着城头喊道:“晋人首领可在?” 夏侯宗之往后缩了一步,对着杨安玄道:“杨将军,朝庭命你前来救援洛阳城,这交战之事便听由你指挥,本官为你做好后援。” 杨安玄也不谦让,道:“夏侯太守放心,有愚在,金墉城万无一失。” 檀孤在城下讥讽道:“怎么无人答话,莫非吓破了胆。既如此赶紧献城投降,免尔等一死。” 杨安玄暗恼,轻声对身旁的俞飞道:“瞅准时机,给这小子一箭。” 俞飞点头,退至旌旗之后,弯弓瞄准。 杨安玄手扶箭垛,扬声喝道:“秦人为何无故兴兵,犯我国土。若是识趣,速速退兵,不然待我天兵反攻,国破人亡,悔之晚矣。” 檀孤哈哈狂笑,用手指着杨安玄道:“无知小儿,你莫不是在说梦话。我大秦兵马势如破竹,轻取上洛……” “嗖”,一声冷箭飞出,直射檀孤的咽喉。 檀孤看似放浪,其实暗加小心,手一抬将旌旗抓在手中,旗帜一卷,将冷箭卷飞。 “无耻晋人,居然暗箭伤人。若不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