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些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的话,他却对着顾子胥那样坚定地说出来,到底是在回答顾子胥,还是在警告自己。 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对慕诗诗动情?? 他的心,紧紧地揪在了一起,甚至有些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娶慕诗诗,为什么娶了她之后,自己的心思也跟着随着她左右着。 明明一切看似正常的运转,却渐渐地变得不正常了。 “该死的!!!” 桌子上,叠得老高的奏章被他全部推到了地上,他的脸上,沉淀着一些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帝王的沧桑跟落寞。 日子总是一点一点地过去,他跟顾子胥依然在暗中对付着慕家跟王家的各方势力。 而慕诗诗,依然乐此不疲地想着法子撮合着月轻寒跟顾子胥。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候着。” 一听到慕诗诗又来找他,刚刚下朝的月轻寒眉头一拧。 自从那一日跟顾子胥的那一番对话之后,月轻寒就有些有意地回避着慕诗诗。 每一次慕诗诗要来找他的时候,都被德全给拦在了外面。 “跟她说,朕最近很忙,没空搭理她。” 他的话,并没有让德全出去,而是见他依然站在原地,踌躇着看着他。 “还有事?” 月轻寒眉头一拧,看着德全。 “娘娘说,奴才再出去赶她走的话,她就找机会把奴才给阉了。” 德全的话,让月轻寒脸色一黑,看向他,道:“你还有多余的地方可以让她阉吗?” “这......” “还不出去?” 月轻寒声音一沉,德全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苦着一张脸,再去面对外面那个霸道又无礼的皇后娘娘了。 月轻寒声音一沉,德全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苦着一张脸,再去面对外面那个霸道又无礼的皇后娘娘了。 “怎么样,怎么样?皇上要见我了吗??” 见德全出来,慕诗诗显得有些兴奋,却见德全苦着一张脸,对她为难地摇了摇头,道:“娘娘,您还是走吧,皇上真的不想见您。” 慕诗诗一听这话,顿时便炸毛了,“为什么?都几天不见我了,还不想见我,你说,是不是你这个臭太监没去给我禀报呢?” “娘娘冤枉死奴才了,奴才哪里敢假传圣意啊,皇上这几日真的很忙,真是没空见您,娘娘您改天再来吧。” 慕诗诗斜睨着德全那害怕求饶的模样,翻着眼皮瘪了瘪嘴。 小皇帝已经几天避开她不见了,顾美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几天没见他了。 “这两个人搞什么鬼?” 她托着下巴,低声自语了起来,视线朝殿内看了一眼,沉默了片刻,便勾了勾唇。 “好吧,皇上既然不想见我,那我走就是了。” 难得好说话地这一次没再坚持,在德全惊讶的眼眸中,她转身离去了。 “皇后娘娘今天转性了?”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慕诗诗难得好说话的背影,低声自语了起来。 确定慕诗诗离开了之后,德全重新走进殿内,安静地候在一旁。 “皇后走了?” 月轻寒一边翻着奏折,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 “是的,皇上,娘娘已经走了。” 德全的回答让月轻寒翻着奏折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了 那个女人,这一次怎么那么好打发? 之前可是赖在门外好几个时辰,等到不耐烦了才走的? 他的眼底带着些许疑惑,却也没有多想什么,也便由她去了。 那一天,慕诗诗都没有再出现,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点地暗了下来,逐渐笼罩着这北名朝的皇宫。 黑夜开始变得寂静,夜深露中,时不时地透出了丝丝的凉意。 此时,华阳宫内,也早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跟宁静,下人们早已经褪去,只有高悬在夜空的月亮在此时洒下柔美的亮光。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快速而过的黑影从华阳宫外飞身进来,动作熟练,声音轻如鸿毛落地,没发出一点声响。 月光下,来人一袭黑衣裹身,动作快而娴熟地直奔皇帝寝宫,而后,在寝宫外,停下了脚步。 见他蹑手蹑脚地站在寝殿外来回徘徊了着,而后,又用手上的刀,轻轻地划开了内部的门栓,将门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