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一个出乎她意料的稻草人,扔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吃惊不小。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月轻寒生冷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同时,也让她的心,再度颤抖。 她缓缓蹲下身去,捡起扔在她面前的稻草人,上面那熟悉的字体,清晰地落入她的眼中。 “这是我做的稻草人......” 她将那稻草人捏在手心之中,紧紧的,心里明白了一些什么。 这个稻草人,她当然不会忘记。 那一日,她坚持要去合锦县被月轻寒怒斥拒绝了之后,她回到正阳宫一气之下做的。 原本只是为了发泄怒气,发泄完之后,就随手丢了。 而现在,有人却在这再简单不过的东西上做了文章,而她清楚,这文章背后,又是要置她于死地的阴谋。 月轻寒,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他,难道也相信,她做这稻草人,真是想要他死么? 她的目光,带着茫然地看着月轻寒,他眼底沉淀下来的陌生感,让她的心,再度一凉。 帝王心难测,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在皇宫里,果然做什么事都要去想后果,你不步步为营地走在针尖上,那么,你随时都会被扎得血淋淋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道理,自己想得简单的事,以为在别人看来,也是一件轻于鸿毛的小事罢了。 “既然你承认这是你做的,那么,我们就没有冤枉你了。” 这时候,说话的是一直准备看戏的王太妃。 只见她从椅子上站起,踱步走到慕诗诗面前,将那个稻草人拿了过来,道:“意图谋害皇上,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慕诗诗已经明白,眼前面临她的将是什么。 她低眉,半晌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眼,看向眼前那个坐在正中央龙椅上的男人,此时,用一双平静的眼神看着她。 她忽地,笑了起来,目光转到王太妃的身上,“大逆不道的杀头之罪。” 她说得轻松无比,却轻而易举地敲在了月轻寒的身上。 她没有半点反驳自己的行为,说明了她早就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 那所谓的陪他君临天下,也只是安慰他吧? 慕景城败了,她,还能活吗? 月轻寒的目光,微微地有些了一些变化,可此时的慕诗诗却没有注意到。 一直以来,她都不觉得自己夹在月轻寒跟慕景城之间,那越来越小的缝隙,夹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不管怎么处置,对她来说,都是一种解脱吧。 或许,往好一方面想,她还能穿越回去呢。 她费尽了那么多心思都死不了,这一次,也许有了可以回到那个该属于她的地方的机会。 跟月轻寒之间,就当是一场梦,一场太过真实的梦。 同时,她再也不用去想,该怎么去面对他们之间的成败,那时候,一切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想到这个,她反而轻松了不少,对于之后的审判,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了起来。 慕诗诗越是显得轻松,月轻寒的心,就越是抽得很紧。 自己这一次的做法,她能懂吗? 而王氏姑侄二人听慕诗诗这么回答,心里更是笑得得意,尽管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得十分明显。 姑侄二人相识对视了一眼,道:“皇后,这一次可不是哀家要刻意针对你,而是你这件事,做得简直太让人失望了,尤其是皇上......” 说到这,她将视线转过来,看向椅子上坐着的此时没有什么过多表情的月轻寒,扬起唇角。 听王太妃提到月轻寒,慕诗诗也将视线投向他,在月轻寒的脸上,她看到了一种让她心底刺痛的陌生。 月轻寒,你也觉得我是故意要谋害你么? 她默默地看着月轻寒那张陌生的脸,没有出声,心底却不停地抽疼着。 只听王太妃继续道:“这件事哀家也不越矩,就看皇上怎么处置吧。” 王太妃轻而易举又理所当然地将处置慕诗诗的事交到了月轻寒的手上。 一方面是为了在月轻寒面前表现出自己并没有要刻意针对慕诗诗的意思,另一方面还是想试探试探月轻寒是否是真的要处置慕诗诗。 她想知道,这个年轻的小皇帝在这种非常时刻打的是什么主意。 月轻寒的眼皮不动声色地闪动了两下,视线这才正式地看向慕诗诗,他看到慕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