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你在找什么?” 看到慕诗诗的表情有些焦急,月轻寒不禁开始担忧了起来。 “相爷呢?我要找相爷!” 慕诗诗甚至看都没有看月轻寒一眼,一边问,一边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下来,却被月轻寒给阻止了。 “诗诗,你还在发烧,乖乖在床上躺着。” 月轻寒眉头一拧,心里因为慕诗诗刚醒来便要急着找顾子胥的行为而感到有些吃味。 可慕诗诗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执意要从床上下来,“走开,我要找相爷!” 她无力地推开月轻寒,可脚下那完全被抽走的力气让她才走了一步便差点瘫软在地。 “小心。” 月轻寒快速扶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低眉看着她苍白而消瘦的两颊,蹙眉心疼道:“你都这样了,怎么去找相爷,你先回床上躺着,朕让德全去叫相爷过来,好吗?” 她像哄孩子似的哄着慕诗诗,心里虽然因为慕诗诗如此迫切地想要见顾子胥而吃味苦闷,可他还是顺了慕诗诗的意。 他清楚,慕诗诗现在是气他的,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慕诗诗没有回答,眼中的不安并未消失。 自己在冷宫受的夏舒婷的那一杖,她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到她还不足三月的孩子,她必须要找相爷问清楚才行。 想到那个残忍阴狠的夏舒婷,慕诗诗的眼里掠过一丝冷光。 与此同时,那双淡漠的眼神在此时带着几分憎恶地看着眼前这个面露担忧的男人。 她无力地甩开了月轻寒抱着她的手,身子往后轻轻退了两步,冷冷地开口道:“我现在就要见到相爷。” 她眼底的陌生跟冷淡,让月轻寒的心,猛然揪紧。 她对他的疏离,对他的淡漠,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加上她又是这般迫切地要找顾子胥,更是让他的心里极不好受,又吃味又无力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宫女从门外端着一个放着药碗的托盘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里面两人脸上那怪异的表情,宫女愣了一下,跟着,赶紧开口道:“皇上,这是相爷命奴婢给娘娘熬的药,相爷说娘娘一醒来就要让她马上喝下去。” 一听是顾子胥给她开的药,慕诗诗二话不说,甚至连犹豫都不曾犹豫一下,便让宫女端到她面前,“给我。” 她的身子,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只有相爷最清楚,所以,相爷让她喝的药,她是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的。 哪怕这药有多难吃,为了她腹中的孩子,她也一定要忍着。 至于那个夏舒婷,她让她得意一次,就不会再让她得意第二次。 她要是还敢来她面前嚣张,她一定让她后悔! 想到这,她冰冷的眸光朝一旁眉头深锁的月轻寒投了过去,淡淡地开口道:“我要见相爷!” 她再度重复道,同时,让月轻寒的薄唇抿得很紧。 “知道了。” 低沉的嗓音之中透着几分淡淡的愠色,他对身边的宫女道:“让德公公去传相爷来正阳宫。” “是,皇上。” 宫女很快便下去了,月轻寒缓步走到慕诗诗面前,面对她此时疏冷的表情,他心里虽然不高兴,可还是低声问道: “诗诗,你这么急着找子胥,有什么事吗?” 他的问题一问出来,便让慕诗诗的心,轻轻地被击了一下。 垂着的睫毛微微一颤,她咬了一下下唇,并没有回答,只是冷然道:“这是我跟相爷之间的事,皇上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就不需要多问了。” 慕诗诗这样一句回答,更是让月轻寒本就压抑的心情平添了一些不悦。 深眸里在此时闪过一丝薄怒之色,他沉下脸,看着月轻寒,道:“你是朕的皇后,你跟朕的宰相之间有什么事,朕难道不应该知道?” 他的话,非但没有让慕诗诗冷然的态度有所收敛,反而见她看着他,讽刺地嗤笑出声,“皇上,我已经被废了,你现在的皇后不是我。” 她确实在气,气眼前这个一心只为他月家江山的男人。 她并不奢望他为了她而负尽天下,可她却气他给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至高无上的权力来伤害她跟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