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城主寒声下令,“将所有人都派出去,连夜把白磨城翻一遍,无论是什么样的犄角旮旯,都要一查到底,绝不放过。” “是。”卫兵统领领命而去。 一时间,沉沉欲睡的白磨城,又醒了过来。 一批一批的卫兵从兵营进入白磨城,以人海战术,平推整个白磨城。 一旦发现没有身份令牌,或者经左邻右舍辨认不出来的人,都会被他们统一揪出来送进城主府核实身份。 看着不断被送过来的嫌疑人。 城主与老承王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因为这么多人当中,没有一个是白柒柒,甚至没有一个与穆景寒或者白家相关。 “景寒是个聪明人,他应该知道,一旦他没在约定好的时间出现,我们就会生出疑心。”老承王在努力把自己代入成穆景寒。 “那他为何不出现?只要他出现,不管我们找什么样的理由搪塞他,至少,他的行为不会引起我们的警觉。”城主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为什么不将戏演到底呢?”老承王的眼睛越眯越紧,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原本半眯的眼睛骤然睁开,从眸底深处折射出一股冷戾的光,“毒障林…… ” 他一直都知道,白家老二被逼入了毒障林,有瓦拉族的人在外围守着,他不是会被毒死,就是会被瓦拉族人杀死,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都会落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境地,如此,这桩人为的判敌通国,便会成为铁案。 “王爷的意思是,他去毒障林救二公子了?”城主被这件事吓了一跳,当即不管不顾的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子,双手背在身后,十指紧紧的攥成拳头,“这可如何是好?如果二公子被他所救并带了回来,如果瓦拉族那些人妥协了,那跟着王爷一起做这件事的我,岂不是会被砍头?” 什么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在死亡面前,再美好也只是如同泡沫般易碎的虚影。 “你慌什么?”老承王不悦的训斥一声,“事情已然发生,你再后悔与焦急又有何用?既然上了同一条船,是生是死,都有我陪着你,你还有何好顾忌的?” “是是是,是我失礼了。”城主站定在原地,仍然有些不安的看向老承王,“要不要派些人去毒障林?” “这个节骨眼派人去,岂不是将证据强塞到景寒的手里?”老承王瞪了分寸大乱的城主一眼,“现在只 能希望,我们能在他回到白磨城之前,找到白柒柒,否则……事情还真是有些棘手啊!” “我亲自去督查。”城主实在没有耐心留在城主府里等消息,这座城,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所以,他有把握能够找出白柒柒的踪迹。 说完,他正要离开,坐着的老承王竟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也出去透透气。”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已说明老承王的心里并不如表面这般轻松。 两人一同离开城主府。 走在无比熟悉的长街上,城主一边观看卫兵们的搜查情况,一边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存放在记忆里的城市地形图。 白柒柒是聪明人。 而聪明人选定的藏身之所,必然是令人竟想不到的地方。 比如说那句‘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 又比如说,人们最容易忽视掉的地点。 “我想到了。”城主忽地停下脚步。 老城王蹙眉看他,“想到什么了?” “白柒柒极有可能藏身在城主府里,或者,城主府的周边,卫兵们不会排查的地方。”城主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没有问题。 老承王也顺着他的思路捋了一遍,而后愁眉一展,示意了一个眼神给 身边跟着的近侍。 没一会。 老承王的人与城主的人,便把城主府周边以及城主府本身,围得水泄不通。 另一边。 白柒柒与吴三简的确藏身在城主府里。 吴三简在潜入城主府下毒时,曾看到城主府的后院里,有一口废弃的枯井, 当他与白柒柒谈及这个地方时,白柒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所以,两人悄无声息的带着干粮,藏进了城主府。 “好像有些不对劲。”白柒柒的感知敏锐,在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城主府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吴三简在一旁有些不以为然,“是不是因为太紧张而产生的错觉?这个地方,肯定没人能够想到。” 白柒柒凝重的摇摇头,“真的不对……” 吴三简放松的神经顿时绷紧了几分,“要不,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