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刘嫖颔首走了出去。 回到秋阳阁,刘嫖为着陈午的几句话左思右想,直觉告诉她,这人肯定不是列侯之子这么简单。 第二天,刘嫖便跑到拮芳殿去问她的母亲窦漪房去了。 “你见着他了?”窦漪房挑了挑眉毛,“怎么突然间跑来向我询问。难不成是对这人感兴趣?” 刘嫖做小女情态的拉着窦漪房的衣袖央求道:“阿娘,您就告诉我吧。” 窦漪房没有被刘嫖撒娇的语气打动,反而很一脸探求的看着她。“怎么,你这是跟宋廷翊闹别扭了?” 实在是不怪窦漪房多想,她这个女儿可从来没有主动问过别的男子。窦漪房可是听宫里的人说了,说陈午这人相貌周正,仪表堂堂。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当的起谦谦君子四个字。 刘嫖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就有些哭笑不得,“阿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打听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 窦漪房看刘嫖不像说谎的样子,也就松了口。 “这人手底下有一支楚国的商队,主要做的是海盐的生意。”窦漪房缓缓说道,“此次来代国自然是想多条销路,便打上了宫中采买的主意。” “那阿娘答应了?”刘嫖问。 窦漪房摇摇头,“这样大的事,我怎能轻易应答。” “唉,”说着窦漪房也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也的确有意。宫中食盐的采买原本靠着赵国和燕国。但最近内府的人来报,赵国的盐引比往常贵了一半。” “为何?”刘嫖不解。 “因为赵国征收的税率加重了。”窦漪房意味深长的说道:“前些阵子朝廷下旨,封上将军吕禄为赵王。这位新任的赵王是王后的亲生父亲。” 刘嫖也明白了过来。窦漪房迟迟不应,便是怕那些赵国的商人与王后有牵扯,贸然更换官商怕是要得罪人了。 “父王向来倡导节俭,就连他自己出行的马车都不曾做一丝矫饰。母亲不妨将此事问与父王。”刘嫖灵机一动。 窦漪房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还缺一个由头。” 刘嫖狡黠一笑,“那母亲不妨将事情再拖一拖。” “这是为何?”窦漪房看着刘嫖问道。 “因为女儿要做一件大事!”刘嫖这样对窦漪房说道。 秋阳阁内,刘嫖将从窦漪房那磨来的出宫令牌交给赵孔明,让他明日去城中驿馆一趟。 “翁主,奴才该怎么回话才好?”赵孔明问她。 刘嫖思索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那根白玉兰花簪子,“就说我钟爱玉石做的首饰,想问问小侯爷可有熟识的商人,若是可以还请来宫中藏书阁内一叙。” 赵孔明双手接过出宫的牌子,恭敬的说道:“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