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 胡尚仪懵了,痴痴的看着古寒。 古寒可谓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小便对她礼待有加。 别说摆太子威风了,有时就连她稍有不满,就吓的诚惶诚恐,道歉连连。 可谓十分懂事! 也十分好欺负! 但就是这么懂事的古寒,今天竟然敢打她? 这简直要翻天啊! “本宫不管要打你,还要踹你,好叫你知道,什么叫做主,什么叫做奴!” 古寒冷笑,一脚踹在胡尚仪腰上。 胡尚仪“啊”的一声惨叫,有如杀猪般凄厉。 “尚仪,尚仪……” 一众后宫的太监宫女见状,忙小跑过来,就要保护他们的主子,还有的甚至想动手架起古寒。 古寒瞪眼,眸中煞气滔天:“本宫乃是太子,本宫要打的人,你们谁人敢拦?若伤了本宫一根毫发,本宫必要你们生不如死,三族尽灭!” 太监宫女们面色大变。 皇宫中,古寒的“儒雅随和”是出了名的,他们没想到一向怯懦软弱的太子这次竟然会这么刚啊? 一时被吓的手足无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能跪成一片,求太子殿下饶命。 古寒尤不解气,又踹了几脚,这才堪堪停下。 免的累到自己的千金之躯!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个胡尚仪狗仗人势,几次欺辱自己,原身因为不受宠,生怕胡尚仪在夏后面前说他坏话,便只能选择容忍。 久而久之,后宫中的所有奴才都不把他当回事儿了,每每遇见都明里暗里的刺他。 今日这顿打,算是他为原身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本宫再问你,这淑妃宫,本宫能不能进去,这尸,本宫能不能验?” 古寒打累了,整理下服饰,神色冷峻道。 胡尚仪恶毒的盯着古寒,自她进入后宫成为尚仪以来,还未受过这么大的耻辱啊。 但她理智尚存,知道此时不能跟古寒硬拼,强忍怒火道:“这宫,太子殿下可以进去祭拜,但这尸,太子殿下万万不能动!” “这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的大事!” “你打奴婢不要紧,但奴婢奉劝你一句,可千万别触怒了皇后娘娘啊!” 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后,胡尚仪牙齿都快咬碎了,不难听出其中的威胁之意。 古寒笑了,玩味道:“若本宫非要验尸呢,你又当如何?” 胡尚仪大声道:“那奴婢只能以死相拦了!” 古寒嗤笑一声,从周清手中拔出尚方宝剑,一剑砍下:“既然你如此忠心……那便去死吧!” 胡尚仪双眼瞪圆,显然没想到古寒竟然真敢杀她? 一时满心慌乱。 但就在此时,一道身影闪来,两指夹住了剑身。 来者咳嗽一声说道:“底下人不懂事,太子殿下息怒。” “后宫乃是天家重地,不能见血,更何况淑贵妃尸骨未寒,如何能在她面前再动刀兵?” “还请收了宝剑吧!” 古寒眉头挑了挑:“容麽麽,你也想教本宫做事?” 容麽麽是个发丝银白的老妪,她不与古寒对视,眼观鼻鼻观心道:“不敢!” “只是胡尚仪确实奉的是皇后娘娘之命,多少也算是忠心耿耿,太子殿下如果真想验尸,不妨去请示皇后娘娘,何必与我等奴才一般见识呢?” 真人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尚仪只是五品官,胡尚仪在夏后身边,只是个狗腿子罢了。 但容麽麽不同,她在夏后身后的地位,不亚于那个老太监在夏皇身边的地位。 几句话而已,不仅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此事,还将问题推到了皇后那里。 手段可谓是高超! 当然,容麽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在于她深谙宫廷之道的同时,还是一个武道高手。 古寒可以对胡尚仪嬉笑怒骂,却不可能伤到她分毫—— 武道分为开脉、演武、神通、九重天四大境。 容麽麽身为夏后的贴身丫鬟,少说也有四五重天那么高! 而古寒原身虽然文武兼修,但到底过于年轻,如今只是堪堪踏入演武境罢了。 “哈哈,是啊,太子殿下如果真想开棺验尸,不妨去皇后娘娘那里请来懿旨,奴婢马上遵从!” 胡尚仪见容麽麽来了,立时觉得自己又行了,虽然还躺在地上,但眼神却十分桀骜,面上充斥着浓浓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