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一个激灵,立时跪倒在地。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古寒,直想生吞活剥了他。 但在这柄“尚方宝剑”下,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杀意,都只能化作不甘和苦涩。 “我……给你!” 古天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古寒中午时分来的,他下午便搬空了。 不是他听话,而是身为皇家子弟的他深刻明白夏皇的威严。 古寒提剑而至,如帝亲临,那么这件事就已然板上钉钉,不容更改。 即便再耗下去,也只是自找苦头罢了。 要真逼急了古寒,说不得还真会一剑砍来…… 胡尚仪的人头,还犹在眼前,这厮是真敢杀人的啊!! 况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古寒不会杀他……古天也绝不想再一次经历被吓尿的羞耻了。 “二皇子,到底发生什么了?” 古天背靠赵妃,外祖父更是四大家族之一的赵家家主,自然不止一处私产。 新的宅院中,中年文士急匆匆走来,疑惑问道。 他的身份颇为敏感,只能充当幕后陪僚,出现在人前的话恐对古天不利。 所以中年文士先前并没有和古天一起见客,但古天见完古寒后就要搬家,这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古天迷茫的看着他,脸色苍白,口中不断呢喃:“完了,全完了……” 中年文士更加疑惑,二皇子莫非被太子吓傻了? 不能吧,在自己的宅院都能吓成这样……虽然我知道你很废,但总不至于这么废吧? 好半天中年文士才了解前因后果。 古天惘然道:“父皇又将尚方宝剑赐给他,难道传言是假的,太子是真太子……父皇让他主刀天下第一武道会,不是借刀杀人,而是在为他铺路?” 不怪古天多想,实在是尚方宝剑的意义太大了,如帝亲临啊,如果夏皇真这么支持古寒的话,那么他怎有机会入主东宫? 中年文士沉默,他的主子之所以选择古天,就是因为看中了那个甚嚣尘上的传言,提前押注。 若……传言不实,那么他确实该掂量掂量了! “若我没有看错的话,今日太子殿下身后那个掩不住芳华绝代的女子……应该是凰妃吧?” 中年文士忽然说道。 古天点头,更加苦涩:“连凰妃都派给了他,父皇摆明是真看重他啊!” 中年文士却松了口气,笑道:“凰妃之名,天下皆知。” “如果圣上不把凰妃派给他,说不定才另有谋划。” “但圣上却如此做了……那么,我们的太子殿下,就真死定了啊!” 古天疑惑,不解其意。 中年文士若有深意道:“二皇子觉得,咱们那位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古天猛然警醒,他的父皇有志千古一帝,千古一帝,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人生有污点? 他看中的女人,却和他人有染,那人又如何能活的下来? 或许古寒和凰妃没什么,但孤男寡女……本就是天大的死罪! “那尚方宝剑又如何解释?”古天问道。 中年文士让他详细描述一遍古寒请剑的过程,古天接连两次被尚方宝剑吓跪,印象自然深刻,当即栩栩如生的描绘起来。 中年文士忽然冷不丁道:“二皇子可看清楚了,鞘上龙纹,是五爪还是四爪?” 古天愕然:“你的意思是说,那柄剑是他仿造的?” “仿造尚方宝剑,他难道想杀头不成?” 中年文士眼观鼻鼻观心道:“太子应该从没有说过,他那柄剑是尚方宝剑,只是你以为,那是尚方宝剑而已!” 古天脸色阴沉无比,古寒竟然用一把假剑吓的他下跪,骗他私宅……这是奇耻大辱啊! 他“噌”的站起,神色狰狞道:“我这就进宫,向父皇禀明此事,告他谋逆之罪,看他死不死?” 中年文士摇头道:“太子在仿制的时候就已经留好后手,只做四爪,仅是此事……怕是告不倒他!” 古天眼中恨意滔天:“那难道我就看着他在我的宅子里作威作福不成?” 中年文士笑了,但眼中却是冷光湛湛,道:“二皇子勿慌……” “就算太子的是四爪蟒纹,没有仿造真的尚方宝剑,但外形、纹路都和真尚方宝剑一致,依旧有利用上意,误导群臣之嫌!” “告,还是能告的,只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能只隔靴搔痒!” “要告,就一次告倒,要成为他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