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的,他也不点蜡。 天枢随口问:“你干什么呢?” 谁料蔡苞反问:“你们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极其正常的一句话,天枢好似做了什么亏心事,紧张了一瞬,紧张完又迅速反应过来,没什么可紧张的。 大概是以往在魔界,除了兴师问罪,没有人关心她死活,那时候主子拿她当牛使,七星对她敬而远之,下属拼命想替代她。 所以她一时竟有了跟这人解释的耐心:“摘草药,能卖不少钱,我打算给玉衡开个医馆,医馆赚钱。” 毕竟他们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也不能一直这样过下去,还要赚钱赎商城里那几个赔钱货。 唉,要不是因为这几个都是尊上的左膀右臂,她才懒得管。 蔡苞端起桌上的菜,放进大锅里,舀了一瓢水,往锅下炉灶里扔了个生火符。 见天枢盯着他,他解释道:“早就做好了,你们一直不回来,重新加热一下。” 天枢坐在饭桌旁,明明是自己家,却有些拘谨,她瞥了一眼玉衡,玉衡明显也跟她一样,背绷得直直的。 天枢有思索了一下这个人有什么目的,在排除了一众不可能的可能性,被迫接受了那个结论,可能蔡苞真的是人傻吧。 也是,要是没有那些血雨腥风,殊死搏斗,谁不愿意做个好人呢。 蔡苞跟他们不一样,虽然是个菜包,但是个新鲜着的好菜包,他们的话,都是放久了坏掉的烂菜包,早晚会回到属于他们的泥泞里。 “怎么都是菌子啊?” “啊,不是天枢你说让我去摘菌子,然后晚上做吗?” “哦哦。” 她说过吗?不记得了,不过有一说一,蔡苞这小子做饭挺好吃,在调料品不多的情况下,还能做得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