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人家都不愿意认你了,你咋还这样死皮赖脸的。
周卫红,以前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这样的人。”
乔念弟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周卫红,周卫红不是那种真的没有羞耻的人。
她来了几次,许碧云一直不肯见她。
她这是啥意思?
她周卫红在宋伯仁生日那天,受了多大的委屈,她许碧云比谁都明白。
为了撇清自己,使劲往她头上扣屎盆子。
她在等她一个解释,哪怕不是解释,只是一两句好话也行。
要知道,她还被她儿子给踹了一脚。
现在又不留情面的让她滚,真拿她周卫红是黄泥捏的人,没有脾气是吧。
临走前,她怨毒的看了一眼宋家,随后头也不扭的去找周文去了。
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她不义了。
“人哪?咋走的这样快?”
周卫红前脚刚走,乔念弟后脚就又出来找她了。
“许姐,她走了。”
乔念弟不知道许碧云为啥又让她把周卫红叫进来。
“走了?”
周卫红来找了她几次,她一直没心情应付她。
不过周卫红不敢得罪她,也不舍得把那件事说出去,说出去对她没有好处。
许碧云自以为了解周卫红这种人,可她想错了。
人都有脾气,在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时候,对方啥都能干出来。
周卫红的这股怒气,已经攒了很多天了,今天算是彻底的爆发了。
在许碧云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公安同志给抓走了。
随着许碧云当年在医院和赵玉兰一起偷孩子事情的败露,宋清林也在宋家彻底的消失了。
几年后,
“许碧云,我又来看你了,今天是大年三十,这饺子是鲅鱼馅的。”
从海外治病回来的潘乌雪,这两年年年过来探望里面的许碧云。
里面穿着监狱服饰,绞着齐脖短头发的许碧云,面色苍老了很多,保养得当的脸上,充斥着黄斑,粗糙,暗沉,僵硬。
下垂的眼袋,干枯的头发……从前明净的眼睛中,现在是带着红血丝的浑浊。
她眼中,嘴角挂着讥讽,把目光从那盒饺子上移开了眼,目光落在了潘乌雪那几十年如一日的脸上。
“鲅鱼馅的饺子,我曾经最爱吃,潘乌雪,亏你还记得……”
“吃吧,趁热。”
潘乌雪把饺子从探监的玻璃窗口,往里面推了一下。
“你会这么好心,给我送饺子?”
许碧云戒备的压根不动饺子,她抠着自己的手指,朝着潘乌雪冷笑,
“我落到这步田地,你这两年,年年来看我的笑话,难道还没看够?
对了,上次忘记问你了,替我许碧云养闺女是什么滋味啊?”
潘乌雪看着得意的不行的许碧云,没有说话。
“你还不知道吧,就在你替我养闺女的时候,你自己的亲生闺女被赵玉兰那个女人虐待的差点活不下去。
她呀,还想把你闺女扔进火车站,给人贩子抱走哪……嘻嘻嘻。”
里面的许碧云,笑的高兴极了。
在某种意义上,她认为,她赢了潘乌雪,她是得意的,自豪的。
看着扭曲的许碧云,潘乌雪除了愤怒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震惊。
一个人,怎么能扭曲到这种程度。
她不知道年少时的好友许碧云是怎么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她不仅是她女儿在医院被偷的主谋,岳大成开车撞人,也撇不清她。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成一种报复人的手段……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恶心,把自己装成了一个好人,潘乌雪,你是好人吗,你就是一个贱人,贱人,你懂吗?”
潘乌雪的那种眼神刺激到了为自己的做法感到无比得意的许碧云。
在进来后,她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恶行,甚至以这为荣。
只要一想到,她许碧云折磨了潘乌雪二十多年,又让她们母女骨肉分离,让她的女儿在赵玉兰那受苦,她就感到虽败犹荣。
“当年,你就是这副嘴脸,假模假样,勾的男人都喜欢你这个好人。
上天真是不公平,给了你潘乌雪一副好容貌,又给了你一个好的家庭和出身。
我许碧云比你也不差,偏偏给我了一个普通家庭。”
许碧云想起俩人的差距,就满是不忿,那个时候,她们是同学,知道了潘乌雪的家庭后,她就处心积虑的和她做朋友。
一开始是掺杂着她自己的小心思,想从学校结业后,靠她和潘乌雪的关系,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后面,相处的久了,难免也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