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来认,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肯定这就是那个人。
但和森鸥外的第一份记忆却有些不同。
她记忆里那个正冈子规,应该是嚣张到不可一世的,而她看见的这个却显得太年轻了。
被抓住手,少年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问了一句:“有事吗?”
这态度十分太自然,完全不像是演出来的,爱丽丝到嘴边的话凝固在喉头,不知道怎么替她那个异能主人说出口。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红发少年把手抽开,顺手拍了拍女孩的金发,躲开了爱丽丝想抓住他的手掌。
如此好像陌生人一样离开。
爱丽丝看着自己的掌心,对身后赶上来的人说:“好像啊。”
“……”
“但是他不认识我,也没认出你。”
“……”
爱丽丝猛地转过头看向森鸥外,想得到一点答案,黑西装前来吊唁的男人惊讶地沉默不语,牵起她继续走进灵堂。
一进入灵堂,森鸥外的出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本来安静的内室瞬间浮现一层交头接耳的嗡嗡声,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位掌控横滨的Mafia首领身上。
对两边近段时间对峙略有耳闻的窃窃私语声也悄然响起。
“港口Mafia?总不会是来砸场的吧。”
“那是森鸥外?他身后的是那个重力使?”
“连金色夜叉也来了,港口Mafia今天这是来做什么?”
而森鸥外别无他想。
当他上前的时候,哪怕正在祭拜的人也是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让开位置。
森鸥外不为所动,拿起一炷香,还没等他上前,身后就传来更嘈杂的声音。
好像有太多不应该的人出现在了不应该的地方,所以如同沸水倒入油锅一般,瞬间炸响了原本只是藏在心里的震撼。
“那是?!”
“不会吧……咒术界的人来做什么。”
“而且还是那位——”
“六眼术师五条悟,历代最强五条家主。”
…
而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的长泽时礼打着伞站在雨中,看着刚刚搜索出来确认情况的手机图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上面林立于高楼大厦间巍峨耸立的写字楼他绝对不可能忘记,当初为了江滩这块地皮,他和夏目漱石跑了多少次,又带人和地方藩阀打了多少次数都数不过来,用了当时小半港口Mafia的资金,为的就是这种象征性威慑。
一种荒诞的不妙感油然而生。
还没等他打电话给朗姆确认,长泽时礼就被一个略有点耳熟的声音打断了。
抬头一看,不知为何单独前来的青年打着伞从雨中走来,他鸢色的眼眸眯起,秉持着人畜无害的笑脸对他说:“打扰一下,我可以问你一个人问题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所以我实在很想问问。”
长泽时礼瞳孔地震。
“只是出于疑惑的一个问题罢了,希望不会造成困扰。”青年说,笑眯眯地模样没有一点真诚。
太宰治很少见到先代首领,因为他当时属于少主党的核心成员,但是偶然一次,他在森鸥外那里见过一张照片,照片是张三人的合照,看里面主角的形象,似乎是森先生以前过生日的照片。
按照片中站在森先生旁边那位三花发色的青年来推算,能给森鸥外过生日,而且还能拉上夏目漱石作陪的就只有一位了。
也就是说照片中的另一个红发青年是正冈子规。
可是。如果说中原中也怀疑的,森先生亲自来确认的,那个躺在灵堂里的死者疑似正冈子规。
那他现在看见的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和他见过的照片相差完全只在年龄上?
总不会是……
“你是正冈子规的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