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住进了两个外来的使者,是鸿胪寺卿亲自接待的,但是昨儿夜里,听说死了一位。” 听到方明的话,杨沫觉着手里的茶都不香了,这种影响两国邦交的事情一旦发生,京城戒严就是少不了的事情,短时间内,她们恐怕无法离开京城。 说来也是赶巧,她们走的是皮货生意,在立秋前出发从塞北走的官道。 按照方明的说法,那两位使者是突厥来使,和她们也算是前后脚到的京城,但是路上却是一回都没撞到。 塞外一旦入了秋,是不会有什么粮食收获的,每到冬日,就是塞北军最忙的时候。 那会儿他们既要帮着关内的百姓将剩下的粮食收拢进仓,还要增加巡逻的次数,若是这个冬天极寒,北戎和突厥的人就会从边关的地方骚扰塞北军。 但是今年秋分,突厥的人不在边关骚扰塞北军,反倒派了使者入京,这倒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杨沫已经很久没问林将军同军中有关的事情了,不过他们现在不在塞北,这种事情,倒不如问蒋先生来得快。 “我先前曾听将军说过,突厥的前可汗去世了,如今接他位子的是小可汗阿史那力努,不过,我倒是没听闻他们曾派使者入关。” “说不准是我们走之后,林将军一向不喜欢跟这些家伙讲什么和平共处,不通知我们这件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方明撇了撇嘴。 “鸿胪寺不是那么好进的吧?” 杨沫突然想起来,那俩使者不是已经住进鸿胪寺了吗,那可是大周的官署,要是那么容易被刺杀,那些鸿胪寺里做官的也可以当场摘帽子,告老还乡了。 “那人不是在鸿胪寺里死的。”方明摇了摇头。 杨沫叹了一口气,突然反应过来蒋先生为什么一副这么担忧的样子了。 如今突厥的使者死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杨沫不排除京城里可能混进了其他国家的间谍,这会儿他们这支外来的商队,那不正好成了众矢之的吗。 不要说把商队带来的货物成功谈成合作,尤其他们手上的货物还正好是塞北来的东西,眼下能不能安生的在京城谈生意,都是个值得商榷的问题。 杨沫揉了揉自己越发头疼的脑袋,难不成她今年真的是被东方先生说中,时运不济走背运? “过几日,我同蒋先生一道出去同丁老板和那些商会的人谈一谈,若是这回真谈不成合作,我们就转道洛城。” 杨沫手指放在面前的茶盏边缘,轻轻的搓了搓边缘的薄胎。 只是杨沫还没等到蒋先生先开口说话,倒等来了邸舍外头的一阵喧闹,杨沫商队的其中一个马夫从大堂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不,不好了,老板,邸舍外边叫官兵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