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姑娘似乎不太爱说话,还当她是个小哑巴,当时还带着军营里几个留守的汉子给她表演过好几回斗武的场景。 军营里的人没什么其他本事,也就只能给她看看武人打架了。 后来林将军回来知道他们带着那小姑娘做那些事,这才把他们统统赶回训练场,再之后,听闻将军将她带回了塞北的将军府,同那个府上的参谋东方卿学字去了。 至于其他的,蒋先生就不知道更多了。 掀开帘子踏进后院之前,蒋先生又回头望了一眼,大堂之中留的人不多了,就连方明都被蒋薇扯着上楼不知干什么去了。 杨沫勾起唇角勉强笑了笑,她就知道今天早上发的那个梦,不会是什么好兆头,再见故人,还是她曾经那么喜欢过的人,杨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杨沫低着头转身离开,这回出来,她从东方先生那里借了好些书,总不能回去的时候,那些书都还不上了吧,那她肯定会被东方先生摆脸色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身后,沈书的声音骤然响起,杨沫的脚步停顿了片刻,那一刻,青州的人事物似乎都在眼前划过,随后杨沫走的更快了。 还不等杨沫的脚迈上楼梯,一只手紧紧拉住了杨沫的胳膊将她拉了下来。 “……你不想说,我有话同你说。” 杨沫吃惊地抬头,看向沈书,沈书很高,五年前他就高她两个头,如今她已经长大了,沈书还高她快两个头。 杨沫猝不及防的对上了沈书深黑色的瞳孔,里面如同旋涡一般要将人吸进去,她似乎在里面看见了许多的深情,可是……怎么可能呢,沈书可是亲口拒绝了她的。 而且,她早就没有年少的勇气了,当年的一切,就如同晨起时的那个梦,带着她当年的勇气和那种无畏的乐观一起,消散在了五年前的青州。 杨沫摇了摇头,低下头避开沈书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介行商,哪儿能有话同大人说呢?” 在杨沫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她感到手上抓着她的那只手更紧了,紧的她有些吃痛,只是她不敢说,只是低着头,右手的拇指轻轻揉着她的衣袖。 沈书许久没有说话,久的杨沫以为他大概已经放弃和她说话这个念头了。 下一刻,沈书的声音似乎就在她耳边响起,杨沫惊地后退了一步,只是她的左手被沈书牢牢抓在手里,杨沫这会儿进退不得。 “无妨,你我还有很长时间。” 杨沫的左手被松开了,她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就缩回了自己的手,转头往楼上的走去,一直到关上门,杨沫靠在一扇单薄的木门之上,似乎还能感受到来自下方的那道视线。 一直到蒋先生来敲门,杨沫才如梦初醒般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你认识他?”蒋先生推门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杨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如同回到五年前,第一次去到塞北的时候,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要追究你过去的意思。”蒋先生叹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底下那个,似乎要往这处过来的那位少卿大人,将手上的木门关了起来。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若是如同那位大人所说的,被送进鸿胪寺看守起来,其实同被关进京兆尹府或大理寺的地牢,并没有任何区别。” 或者说更糟,杨沫暗暗地补充,就算进了京兆府或大理寺,起码不用面对这样一个故人,不过蒋先生说的是对的,现在并没有给她多少的时间能让她伤春悲秋,缅怀过去,她现在要思考的,是如何让商队脱困。 “你叫方明将那人的东西都仔细收起来,回头我们看一看,是否有什么往来信件或是别的什么信物,暂且不能叫大理寺的人将东西一并收了去,否则,我们恐怕就没什么主动权了。” 杨沫快速的同蒋先生低声说完这句话,方才说完,门外响起了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二位说完了吗?”是沈书的声音,“说完了的话,还得劳烦移步鸿胪寺,突厥使者有话要问你们。” 杨沫同蒋先生对视了一眼,拿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开门低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