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杨沫沉着脸站了起来,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她肯定得找这里的老板好好讨论讨论。 只是蒋先生这句话才说完,她们茶室的门就遭人一脚踹了开来。 “你就是那个缠着公孙哥哥的那个不要脸的女子!” 外头的那个姑娘声音娇俏,身着一条海棠色的襦裙,外披一件淡黄色绣着海棠花的对襟小袄,她这会儿正两手提着襦裙的两边,将那只踹开木门的脚放了下来。 “我警告你,你最好……” “你说的公孙哥哥,不会是公孙墨吧……?” 杨沫将背脊往后仰了仰,神色古怪的看着那个姑娘,打断了她即将说出口的话:“我和公孙墨没关系。”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我们可是都听到了,那……那……” 跟在那姑娘身后的其中一个小丫头指着楼下原先说书先生站着的那个地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我可告诉你,我同公孙哥哥一道长大,他是绝不会为了别的女子争风吃醋的!” 那姑娘愤懑不平,一双小手举了起来冲她扬了扬那个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拳头。 “嗤,”蒋先生走上前来,按住了那个姑娘的手,她本就是行伍出身,一般的小姑娘哪比得过她的力气。 “小姑娘,你听了说书先生几句话就上来找茬,难道不知道说书先生嘴里的那些故事大多都是胡编的吗。” 气氛僵持了一瞬,蒋先生松开了那姑娘的手。 杨沫绕过了那三个姑娘,扶了扶茶室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对蒋先生道:“我们还是走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西市碰碰运气。” 底下的说书先生已经不见了踪影,有不少人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状况,好些人装作喝着嘴里的茶,注意力却全放到了这边。 “不行,你不能走,西市是我的地盘,你想去西市还得问问……” 身后的姑娘不依不饶,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楼的一声巨响打断了声音。 “哐当”。 茶楼里的木凳被人一脚带倒在了地上,而那人也被凳子绊的摔在地上,这会儿子脚还挂在木凳的上方,看上去颇为狼狈。 那人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的时候就发现了杨沫看过来的目光。 “老板!” 跑进茶室的小伙子叫林晖,是他们商队跑腿搬货的,他看见楼梯上的杨沫和蒋先生,也不顾自己被摔成什么惨样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拉过她们两个就往外头跑。 “发生什么了?” 杨沫同蒋先生对视一眼,同时拉住了林晖。 “哎呀,也不知道那个秦老板发什么疯,愣说方哥是什么凶手,我来之前正要知府老爷把方哥他们下狱呢。” 听到这话杨沫当即松开了林晖,边问话边往外走。 “多久了?” 谁能想到秦风能疯成这个样子,杨沫猜测他多半是认出方明他们是商队的人了。 杨沫这一声沉稳冷静,叫原本还有些慌张的林晖也跟着冷静了下来,她们身后那个还想闹腾的那位姑娘也不自觉的收了声。 “上午的事儿了。” 而这会儿已经午时过半。 就在杨沫半只脚已经踏出茶室的当口,身后看愣了眼的小二总算反应过来了。 “客人!还未结账啊!” “……” * 几个人赶到京兆府门前的时候,那里的大门已经紧紧闭了起来。 显然京兆府尹的堂审已经是结束有一段时间了。 外头还剩一个正在扫地的老头,看见这么一大群人过来,还当他们是过来看热闹的公子小姐。 “你们来晚喽……” 老人将府衙门前最后一点落叶扫开,就提着他那把大扫帚准备离开这里。 “老人家,”杨沫出声喊住了即将离开的老人,“里头的人呢?” 老人眯起眼细细打量了一番杨沫,“你问谁?秦老板?还是那些花楼的人?” “那些昨晚去了花楼的客人。” 老人轻啧了一声。 “那些人啊,叫知府老爷留下来了,上午那场折腾的可热闹了,你们要领人啊,得等审完喽……” 他将东西收整了一番,踢开脚边那片又被风吹过来的落叶,老人就哼着一支不知名的小曲儿离开了京兆府衙门。 杨沫将目光转向林晖,他们这群人里,知道上午的京兆府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