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背后有人,又怎么会平白叫人给欺负了。 来人穿着一身桃红色的绣金腊梅锦缎窄银袄,外头还罩着一件淡粉色的刻丝银线披风,年纪不算很大,大约二十来岁,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来的风姿。 “这位娘子,”那姑娘喊住了就要拉着妇人离开的那个闹事的娘子,柔声柔气的问道,“不知这位娘子如何称呼。” “我姓于。” 于娘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个姑娘,却见那位姑娘宠辱不惊的说道: “于娘子,妾身姓文,秦文氏,且算是玲珑绣坊的东家,娘子可否给妾身看一眼娘子手中的那件外衣。” “哼……”于娘子的目光停留在秦氏的脸上,冷笑了一声,“你们这些大户人家又想耍什么歪心思?我这衣服原先全给这处的人传过了,人人都能给我作证,你们玲珑绣坊的衣衫啊,就是用高价糊弄我们的!” “就是,我们都看过了,没错的,就是你们玲珑绣坊的衣服。” “姑娘,你们还是赶紧想个办法给人家个交代,人家真是苦主。” 围观的众人也都替于娘子说话,毕竟事情发展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们全程看到尾,几乎一清二楚。 即便是被这么多人围着说话,秦氏也只是笑了笑。 “妾身没有否认的意思,关于这件事,玲珑绣坊也一定会负责到底,只是本着为在玲珑绣坊买衣的所有人负责,妾身还是需要查看一下那件衣衫的情况。” 在于娘子反应过来之前,玲珑绣坊的主事绣娘一把抢过了于娘子一直抱在手上的那个包袱,递到了秦氏地手上。 “放肆!” 秦氏斥了那绣娘一声,手中却打开了那个被重新包起来的布包。 她将那处被扯开的衣袖翻了出来,仔细地查看了一番,随后笑了一声,冲着在场众人福了一礼说道:“各位,这并不是我们绣坊的过错。” “各位请看,此处线头乃是被人为剪断的,因此才叫人一下子扯坏了。” 秦氏身后的丫头接过了裘衣,将那处断口再次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 而街上在场的大部分人对于刺绣纺织即便不是一窍不通,也不能算是精通,如今他们面面相觑,看着事情发展的情况,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 于娘子将丫头手中的裘衣重新抢了回来,仔细地来回翻看着那袖子上头的断口。 “各位,这件事兴许这位于娘子自个儿也不知情,被人当了枪使,我们玲珑绣坊也不会同于娘子计较,只是希望往后于娘子将事情搞得清楚些,再过来询问。” - “这位文家的娘子倒是头脑清楚。” 杨沫也将双手揣了起来,靠在了书坊的边上,扫了一眼身边的苏政,又向绣坊看了过去,这位苏先生看上去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位娘子倒是个做生意的料子,可惜了。” 苏政笑了一声,“可惜落在了秦家。” - “这位……秦娘子,”原本站在于娘子身后的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妇人突然开口,“事情并不是这样的。” 她将于娘子手上的裘衣接了过去,将那处断口展开在所有人面前。 “这里的线之所以这般短,乃是因为收线过急,而剪开的口子虽然也会有毛边露出,但是同扯开的口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剪开的口子只会露出竖向的毛边,但扯开的口子,却会将横向的布线也一并破坏,诸位且看,这到底是剪开的还是扯开的。” 而原本站在于娘子这处,却被这个突然而来的秦氏打了脸的路人纷纷探过头看了过来,上头的边线果然如同那个妇人所说,每一处横向的布线几乎都被破坏了,足以证明这裘衣的袖子确实是被人扯坏的。 “这些事情,只要是做了有些年头的绣娘都看的明白,并非小妇人胡说。”那妇人浅浅笑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还未全干,看上去倒有些我见犹怜的样子。 “今日可真是多谢你了,”那于娘子气恨的眼神落到了秦氏身上,“我就说这些个大户人家的人个个都满是心眼子,今日若不是有你,我真是有冤屈也说不明白。” “这位秦娘子,你们若是不想负责,大可以直说,何必这般污人清白。”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原本还镇定自若的秦文氏面色苍白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一旁捏诺的绣娘,就知道这些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她已经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 “我是西市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