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那个人,你们跟上了吗?” “大人,已经叫人跟上了。” 沈书信手翻过一枚玉环,递到了此人的面前,他却将头放的更低了。 “那个杀手的腿脚功夫不错,”将玉环放到了窗边,沈书的目光就着微开的窗子往外扫了一圈,“我记得,你们这群人里,你的脚上功夫是最好的吧?” “若是有什么消息,就用玉环给我传信。” “属下明白。” 那人似乎听懂了沈书的意思,起身的瞬间就跳出了窗外,窗子只有轻微的晃动,而原本放在窗边的那枚玉环,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身手不错。” 东方先生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水,此时那扇窗子已经被沈书完全合上,“这些人,应当是鸿胪寺的暗桩吧?” “元大人居然舍得叫你带这么些人出来,看来我们沈大人这一回,不仅仅只是为了陪我们小沫回青州啊。” 对视的瞬间,沈书的眸中似是划过霜雪之意,但也仅仅是瞬间,冰霜就在他一笑之间消融。 “我自然是为了阿沫,只是临出门前的一些任务罢了,不过……东方先生本事这般了得,先前竟然能让他逃脱,倒是在下没想到的。” 两个人言语之间打着机锋,倒让杨沫反应过来了,鸿胪寺那桩使臣刺杀的案子,早就被移交大理寺了,如今就算是要追凶,也应该是大理寺的职务,怎么会叫鸿胪寺的人跟着追查? 只是如他们这样的行商,最忌惹上官场的麻烦,先前扯到刺杀案中,已经叫她们商队平白多费了好些时日,如今…… 杨沫垂下了头,既然商队已经脱身,她也不打算问。 只是虽然她不问,但不代表东方泾就不过问,随着轻微的一声扣响,原本放在东方泾面前的茶盏被倒扣了过来,他擦过沈书的肩膀,走到窗前,重新打开了那扇刚被人合上的窗子,此时的窗外早已空无一人。 “这件事情,想来沈大人和元大人应当也有所猜测,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莫要多管。” 木质的窗棂被人轻轻敲响,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已经重新坐到杨沫身边的青年替自己又倒了一杯水,随后轻浅地笑了一声:“东方先生这话,也是林将军的意思吗?” 室中突然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桌面上一声轻轻地磕响打破了满室的寂静,杨沫注意到的时候,小八方已经两手捧着,将自己面前的水杯推了出来,整个人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杨沫索性将自己手上水杯中的水喝干,咚的一声放到了桌上:“你们要聊什么,都同我无关,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说完杨沫就站起来打开了房门,同时回头看着那个战战兢兢的小八方。 “八方,同我一起去走走吗?” “去去去!” 杨沫带着小八方走在哥谭镇的街市上,如今日头还早,离太阳下山且还有一段时间,街市上的铺子里放着好些少见的陶器。 等走过了好些铺子之后,杨沫才发觉,这些陶器只是在外头少见,而这个镇上的陶器,几乎都是这个样式的。 杨沫走进了一家放着许多杂货的铺子,其中一台架子上,摆放的便是一整套的此类陶器样式的茶壶和茶盏。 她轻轻拿起其中一只茶盏,上头那些冰裂的纹路看起来极为好看,摸起来也透着一股沁凉的意味。 “客人看上去像是生人啊。” 原本还捧着算盘正在算账的掌柜看见杨沫停在了那套茶盏面前,才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他们镇子上的陶器格外多,若不是生人,极少有人还会这般打量这些随处可见的陶器。 “我们确实是今日才到的,”杨沫小心的放下那只茶盏,“看起来,你们这处似乎有很多这样的陶器?” “你说那个呀,这就是我们镇上的窑场里出来的,我们这里多得很,你要说我们镇,你想找出一个没有这种陶器的人家都少啦。” 掌柜的重新低下了头,一边拨着算盘珠子,一边对着手上的账册,话语间还颇有些自得。 “这么说,掌柜对那个窑场很熟悉了?” “嗨,大家伙儿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喏,”掌柜抬头指了指杨沫身边的那套瓷器,“那个呀,就是老陶家的人送我的。” “若是我想同掌柜的谈一笔生意,掌柜可做?” 这位掌柜的终于将算盘放了下来,那本手上的账册也被他随意塞进了柜台里头,打量的视线在杨沫身上来回扫动,又望了一眼杨沫身后的八方,这才半信半疑的开口:“你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