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呼了一把他的头发:“你猜啊。”
周洵的回应是直接撇开脸。
火车站售票的地方有一段长台阶,周洵不方便上去,姜楠就让他在底下等着。
买车票很是顺利,就是排队的过程中被人撞了一下。
姜楠将珍贵的火车票仔细收好,才走没两步,一个妇女忽然带着两名大盖帽拦在了她面前。
“公安同志,就是她!她是小偷!”妇女指着姜楠喊道。
姜楠左右看看指指自己的鼻头:“大姐,你说的是我吗?”
那妇女趾高气昂地叉着腰,手还不断的往身边的公安拨拉:“不是你还有谁?同志,她就是偷了我钱袋的小偷,你们快去把人给抓起来。”
“同志,我们公安抓人也是要讲证据的。”公安之一安抚了异常暴躁的妇女,“你先冷静下来,等我们调查清楚情况再说。”
姜楠很是错愕,她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妇女,女人怎么就认定她偷钱包了?
“她偷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了,要不是她跑得快,我就已经逮着人了。”那妇女还在哇哇乱叫,“不信你们去搜她的身,铁定就在她身上。”
这妇女说得笃定,姜楠马上就想起了方才排队时被人冲撞的那一下。
她伸手摸了摸外衣口袋,果然里边多出了个鼓鼓的东西。
妇女时时都在盯着姜楠,当然发现了她的动作,当即喊叫道:“同志,你看她在摸口袋!她做贼心虚呢,钱袋肯定就在里边。”
公安显然也注意到了,面部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同志,这位女同志指控你盗窃他人财物,希望你配合我们进行调查。”
“没问题。”姜楠回答的很干脆,“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见我的丈夫。”
姜楠朝台阶
“不行,”妇女忽然叫起来,“万一她把钱包塞给他男人呢?”
公安的视线也充满了怀疑。
姜楠冷笑一声:“公安同志,我的衣服口袋里确实多了一包东西,很有可能就是这位大姐说的钱袋。”
“你看你看,”那妇女迅速打断了姜楠,“她承认了吧,公安同志赶快去抓人!”
话音刚落,又朝着周围的人群大声嚷道:“同志们,都过来看呀,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当贼的都长这么漂亮了。”
原本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这一嚷,好事的都凑过来看起了热闹。
人们被妇女声情并茂的指控迷惑了,纷纷对着姜楠指指点点。
姜楠见周边围观的人在渐渐增多,知道自己再不解释的话,白的也要被对方说成黑的。
“公安同志,我来解释一下。”姜楠的声音和缓平稳,丝毫没有被冤枉的愤慨,或是被抓赃的畏惧。
“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刚在这边排队买票,有个人撞了我一下,我当时也没多在意,现在这大姐一出来就指控我偷了她的钱包,那我可明白了,那冲撞我的人估计就是趁那时将钱包塞进我的衣服口袋,然后恰巧这位大姐就带你们过来抓赃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妇女怒道,“难不成是我做局陷害你?我又不认识你,干嘛闲着没事儿搞这出?”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姜楠依旧淡定,“我就问你吧,你说亲眼看到我偷东西,但是跑得快所以没被抓到,你倒是说说你在哪儿见到我的?”
妇女明显的一顿,朝四周瞟了下:“我就是在那个什么地方来着——”
“东门菜市场还是槐花街路口?”姜楠搭了一句。
“哦,对,就是在东门菜市场。”妇女万分肯定的指证,“我记起来了,我今天在东门菜市买菜的时候被你偷的钱,你别耍赖呀。”
姜楠露齿一笑:“可是大姐,东门菜市场今天没开门嘞。”
“啊——”妇女反应挺快,随即改口,“哎呀,我年纪大了,记混了,是在槐花街路口……对,当时我就在那里等车。”
槐花街路口是个公车亭,终点站正好就是火车站,去那的人大多都是乘车来火车站的。
姜楠两手一摊:“问题是我也没去槐花街路口啊。”
“不可能!”妇女叫嚣道,“你不坐车,难不成走路来的吗?咱这火车站荒郊野岭的,你推了个残废怎么可能……”
一直在旁听两人争辩的公安眼神早在妇女说东门菜市的时候就已经转为一片凌厉,此刻那像刀子一样的视线让妇女心里着了慌。
她闭上嘴巴,整个人呈现出与先前的嚣张姿态完全不一样的紧张。
“看来这个要诬陷我的人准备得不够充分,都没来得及跟你通好气呢。”
姜楠叹了口气,无意间一抬头,看到司机正推着周洵往这边过来,就朝他们招手。
“怎么啦?”周洵在底下等了姜楠许久,却没见着人,就拜托司机带他上来看看。
果不其然,姜楠又惹麻烦了,或者说是又被麻烦给缠上了。
听完姜楠的讲述,周洵已是心知肚明。
“公安同志,我是她的丈夫。”周洵即便双腿残废,只要他想,坐在轮椅上也不妨碍他散发气势。
“是这样的,我们刚从军区医院出来,一路上坐的都是这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