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望着姜楠离开的背影,惴惴不安道:“旻秋,这丫头会不会搞事啊?”
“怕什么。”江旻秋这会儿不再继续笑了,僵下脸来的她,与姜桃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争。”
陈玉被江旻秋脸上的恶毒吓得一激灵,暗中庆幸幸亏自己识趣,一早就投了江旻秋的诚。
跟陈玉一样想的还有一整个研究室的人。
他们早在姜楠还没进来之前就被旁敲侧击着一同带上了贼船。
“我算是看明白了,那一窝子啊,都是贼。”
姜楠狠狠咬着苹果,咔嚓咔嚓,像是在泄愤。
周洵削到一半的果皮断裂在地上:“不听老人言。”
姜楠的嘴塞得满满的:“哼,我也不是吃素的,过两天,我要他们好看。”
两天后,以江旻秋为主要研发人的研究团队将要在京市301医院举办探讨会,届时会详细解读引起小范围轰动的针对精神分裂症的第一治疗方案。
姜楠想趁机给江旻秋一记反杀,江旻秋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
刚撕破脸的第二天,傅老那边的药物研究所就出了问题。
傅老的社会身份是京市药物研究所所长,京市药物研究所原来是华国科学院药物研究所。
70年由科学院下放到某地级市,划归地方管理,年前才刚刚回归科学院,更名为“京市药物研究所”。
姜楠这段时间作为傅老的弟子,自然没少去研究所。
尤其是傅老直接负责的研究室,姜楠更是去得频繁。
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此时一群人口中的“罪证”了。
“肯定是她!”有个面生的白大褂怒气冲冲地指着姜楠,“我们这群老人搞项目这么久了,一直都没出问题,她一来就出事,你们觉得是巧合吗?”
姜楠一头雾水,转头问面色凝重的傅老:“老师,这是怎么了?”
“姜楠,”代替傅老回答的是研究所的师兄,“咱们的研究成果被盗了。”
“啥?”姜楠惊愕,“是A30项目吗?”
最近整个研究所都在忙一种针对先天性心脏病的药物研发,姜楠也应邀帮了几次忙。
不过因为姜楠进入研究所主要是来学习的,这个项目又早在半年前就开始了。
她不好中途插一脚,只是偶尔做了点比较边缘的事。
“你装什么呢!”刚才指着她骂的白大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态度很不好,“不就是你偷出去的吗?”
姜楠差不多猜出来了:“A30的配方被第二所盗走了?”
第二所的前身是京市药物研发所的一部分。
70年科学院把整个研究所下放,只留下了几个小研究室以备不时之需。
这几个小研究室一合并,就成了如今势力不小的第二所。
第二所的负责人一直都很看不惯傅老,感觉有他在头上压着,自己就永远站不起来。
所以明着暗着就跟第一所这边对着干。
不过盗取别人药剂配方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姜楠还是第一次听说。
“还在装!”
面对仍在咄咄逼人的白大褂,姜楠直接怼了回去:“这位同志,你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莫不是贼喊捉贼?”
“师妹!”那被喊师兄的青年把姜楠往边上一拖,“你——”
姜楠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还有一直都没说话没表态的傅老,心蓦地往下一沉。
“傅老,”姜楠连老师也不喊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唉……”傅老吁叹一气,慢慢站了起来,“姜楠,你跟我来。”
姜楠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老老实实地跟着傅老进了他的办公室。
“小姜楠啊,”傅老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看看吧。”
信封里面装的是几张洗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主人公正是姜楠,还有一个从她手里接过文件袋的中年男人。
“这是,”姜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傅老,这个人是什么身份?”
傅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不知道他是谁?”
姜楠果断摇头:“江旻秋师姐您知道吧?我最近因为某些原因给她帮忙,这人也是她让我去见的。”
傅老眸中神情数度变化:“你交给对方的文件袋装着什么,你知道吗?”
姜楠继续摇头:“江旻秋说让我顺路给个东西,我又没有偷窥癖,怎么可能去看嘛。”
傅老深深凝望姜楠,似乎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点儿破绽来。
姜楠十分坦荡地与他对视,一点儿都不露怯。
良久,傅老先挪开了视线:“小姜楠呐,姑且我先信了你的话,可是别人不会信啊,你这也太不小心了。”
姜楠接受了傅老的批评:“您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这件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那我就自己解决。”
“你有什么办法么?”傅老有些痛惜地敲敲拐杖,“第二所那边可是把咱们的家底都掏了过去,他们现在已经跟科学院那边交成果了。”
虽然第二所偷走了傅老这边的研究心血,但作为真正的研发核心,傅老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