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洵盯着自己的手指:“我没有装。”
姜楠没回话,两人的视线在沉默中碰撞。
“算了,误会都解开了,无所谓了,”姜楠忽然绽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洵哥,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反正有一件事情我们是非干不可的。”
周洵整个心脏忽地提了起来:“你……想干什么?”
“搞钱,”姜楠笃定地点点头,“我们现在身上背了人情债,责任不轻呐,光靠一些存款坐吃山空可不行。”
周洵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这举动让姜楠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你原本以为我要说什么?”
“没有,”周洵摇头,“你想做些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上门。”
周洵表现得就跟当真不知道两人之前的商量一样,没办法,姜楠只好不厌其烦地又多讲了一遍。
“可以做。”周洵给出的回答跟当时一样,“我待会儿就去联系。”
姜楠思忖道:“之前我说要你回周家乡带一个人过来,你现在这情况我也不放心,干脆等我好的差不多了,跟你一块儿回去。”
“好,”周洵微笑了一下,“你先养伤。”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日子过得十分平和。
周洵认真做康复训练,时不时的还会应对来自姜楠的突发式试探。
姜楠呢,一边养伤一边抽空做药膏,兴趣来了就逮着周洵好一顿问。
就目前来说,周洵每一次的回答或反应都很合理,不管姜楠怎么抠细节,都没法找出其中的破绽。
但是姜楠仍不死心,借着给周洵治病的间隙找上了蓝老头,并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通。
“小姜楠呐,”蓝老头拍拍她的肩,“像小周这种情况,我师傅以前也遇到过。”
“真的?”姜楠抬起头,“您跟我说说呗。”
“我是听师傅说的,”蓝老头站起身,无意识地拿了拿桌上的花瓶,又轻轻放下,“他老人家说救过一个离魂病人,就是因为救治过程中遭遇变故,导致了记忆的缺失。”
姜楠对蓝老头的话是十分信任的,她的脸上迅速爬上了焦色:“后来呢?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蓝老头看了看姜楠:“这个不好说,毕竟这跟脑子有关的病,咱谁也不敢打包票是不?”
姜楠拧着细眉,很是犹豫:“也就是说什么都不确定咯?”
蓝老头立刻改口:“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如果一个不小心再刺激到他,病情再度恶化的话那就难咯。”
姜楠又是紧张又是愧疚:“那我动不动就怀疑他骗我,会不会刺激到他?”
“有可能,所以你日常要多注意点。”
蓝老头讲得挺严肃,姜楠不由绷直了脊背:“我明白了,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蓝老头望着姜楠离开的背影,双手微微握拳:“周小子,这回你可得好好谢我。”
因为蓝老头的这一通威胁加诱哄,姜楠回家以后对着周洵的态度整个换了一换。
“怎么样?有没有舒服一些?”姜楠手法老道地按揉着周洵的伤退,“你训练的时候拉伸做得不够到位,容易肌肉酸涩,我这样每天给你揉一揉,有助于恢复。”
周洵浅浅地笑了笑:“你是专业的,都听你的。”
姜楠抿抿嘴唇,两人之间的气氛正是刚刚好。
今天周母带着周娅去公园参加好友聚会,一早就说过中午不回来吃饭,做菜的事就交给了周洵。
朱丽丽赶着饭点前来蹭饭,对着那一桌的菜猛流口水:“我说姜楠,你这吃的未免也太好了吧。”
不怪朱丽丽夸张,就这一顿,周洵带着点卖弄意思的烧了四个菜。
一道糖醋排骨,一道猪骨炖白萝卜,一道豆腐鲫鱼,再加一份手拍黄瓜。
桌子上还摆了罐周母酿的米酒,米酒是刚刚酿好的,糯米又甜又糯,酒汤也是甜滋滋的,姜楠一个人就能喝上一大碗。
“太好吃了!”朱丽丽一边往嘴里灌甜米酒,一边嚼着糖醋排骨,“姜楠,你这过的都是什么神仙日子啊。”
“我也不是天天这么吃的,”姜楠可不想让人误会自己是享乐主义,“不是最近需要补充营养嘛,要不然哪儿能时时大鱼大肉的。”
说到鱼肉,朱丽丽可算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小楠,来,”朱丽丽快速咽下一块拍黄瓜,从口袋里数出了一沓票子,“按照约定,半个月给你对一遍账,这是这半个月的收入。”
“这么多啊,”姜楠惊讶极了,“不是让你一个礼拜卖两个么?”
朱丽丽快速吞了一块豆腐,这才兴冲冲地开口:“我按照你说的,对外就说咱这个药膏特别难调配,一个礼拜顶多做两个,我定价也不高,一张一市斤的肉票或者鱼票都可以,但是耐不住供不应求啊,为了抢药膏,有些大小姐直接给了十张肉票呢。”
姜楠“唔”了一声:“这倒也是正常的,物以稀为贵,不过这药膏不值这个价,抬得虚高对我们后续发展不好。”
朱丽丽现在几乎把姜楠当无所不能的偶像,眨着眼睛问她:“那要怎么弄。”
“这样,你还是按照咱们最初定下的,一市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