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从姚老汉家中离开不久的袁时意一行。 姜楠眼带警惕:“怎么?技不如人,就想打击报复啊?” 姜楠看起来挺镇定,实际上心里却慌的不行,她虽然重生了,对许多事情都有了先天预知,但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个弱女子,面对这几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她还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袁时意轻笑一声,背着手向她靠近:“小同志,刚才你坏了我的好事儿,我也不跟你多计较,不过吧,你这手医术学的还挺精,不介意告诉我师传何处吧?” “随便找了本医书自学的,不犯法吧?” 姜楠不自觉往后退,袁时意步步逼近。 “那辛苦你把书名告知一下,我也去拜读拜读。” “古籍残卷遗本,我看完它就破的没法再拼起来了,我就把它给丢了。” 姜楠一边瞎扯,一边暗暗寻找逃跑的路线。 “那实在遗憾。”袁时意装的还挺无奈,“我对小同志所说的这部医书非常感兴趣,既然书没了,那就只好麻烦小同志到我家中去做客,我们好好交流一番。” 姜楠扯出一个笑:“你家远不远啊?要是远的话,我男人会担心的。” “不远,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那还不远?不行,你让我回家先跟我男人说一声。” “不必了,我们把你请去,待会儿再去通知你男人也是一样的。” “通知你个头!”姜楠在与袁时意一进一退间,已经退到了打谷场的岔口。 左后方就有路,她蓄足了力气,趁袁时意不防备,冲她的裤裆底下猛踹一脚。 “啊!”袁时意惨叫一声,护住胯部弯下腰去。 姜楠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袁时意的怒吼:“娘的,给我赶紧去追。” 姜楠跑的飞快,耳边是不断掠过的风声,喉咙胸腔也跟拉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直响。 她的腿越来越重,感觉好像是灌了铅,每迈动一步都十分的吃力。 姜楠的体力很快就到了极限,她的每一个动作完全就是在凭借着本能的意志。 但即便如此,身后追赶的脚步声还是越来越靠近了。 姜楠心里一紧,拿出了放在针盒里的最后几根针。 就算逃不掉,她也一定要废了袁时意,与他同归于尽。 姜楠眼中尽是狠厉。 “臭娘们儿,给老子停下来!” 姜楠体力不支,左右脚一个互绊,整个人就扑到了地上。 后头追赶的人见状,个个露出了得逞的奸笑:“妈的,看你还往哪儿跑——哎呀!” “什么人?” “哎呦喂!” 逞凶的怒斥瞬间变成了短促的惨叫。 那惨叫接二连三,姜楠转头一看,追赶她的几人正抱着血流如注的脑袋蹲在地上哀嚎。 姜楠心有所感,猛地往前方一望,只见狭窄的村道上正有一站一坐两道身影在快速的靠近。 是周洵! 姜楠的杏眼里瞬间就涌上了泪光。 周洵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小石子,他在部队里时常拿小石子练准头,练到后来几乎是一砸一个准。 即使现在腿脚不便,这一手功夫他还没有落下。 周洵瞧见眼泪汪汪的姜楠,朝身后推着轮椅的年轻男人吩咐一句:“小延,你去找公安员,就说这里有人要迫害妇女。” 推着轮椅的人姜楠认识,是周家老三周延,也是周家乡的风云人物,他在市里广播局担任播音员,工作很忙,一年也回不了几次,上回姜楠和周洵结婚当天,他都因为工作安排有冲突没回来,这会儿应该是赶着请假过来瞧瞧他这个新嫂子的。 周延长了张讨喜的娃娃脸,他看看还在呼呼喘气的姜楠,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不快:“哥,你没问题吧?” “你哥我手没废。”周洵伸出胳膊递给姜楠,“能站起身不?” “……能。” 姜楠握住他的宽厚大掌,支撑直了身体。 “小延是吧?这些人是神医山庄的,他们到我这儿偷师不成就准备绑架,还神医呢,我呸!你看看这个素材能不能到广播局里说给市里的大家都听一听,乐一乐。” 姜楠的话里包含了不少的信息,但那几个庄稼汉却听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来的两个人中,推轮椅的年轻小伙是在市广播局工作。 恰在这时候,袁时意也追了上来,他看了眼前自己人的一片惨状,再瞧瞧对面的三人,破口骂道:“都他娘的废物,一个残废一个娘们儿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