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虚不受补这个道理皇帝就算不知道,宫里那么多太医总不会不清楚。 给一个五脏病虚的人送老参鹿茸,这是想催他赶紧去见阎王吧? “皇上有心了。”凌安若嘴角勾着浅笑,眼里却没有任何一丝温度,“本王虽远在黎州,但也是时常挂念着皇兄,还望皇上也能龙体安康,福寿永年。” 她说罢,看也不愿再看这些东西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下人们拿走,却被周瑾谦给叫住了。 “等等,”他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那堆礼盒里取下一个小匣子,递到凌安若面前,不好意思的笑道,“差点被我忘了,皇叔,其他东西都可以放库房,但这个您得收好了?” “哦?这是什么?”凌安若接过小匣子,目露好奇的问道。 周瑾谦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是母后让我带给您的,她说您看了就知道了。” 凌安若没急着打开,她看了周瑾谦一眼,他脸上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这会儿也好奇的往匣子上看,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众人都在等着,凌安若也不好就这么让人拿下去,她打开匣子,里头是一支凤头钗,用料金贵,制作精美,显然是皇家女子才能用的物件。 凌安若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来了。 周瑾谦探头也看见了簪子,立刻笑眯了眼:“呀,这是送给未来的王妃娘娘的吧?父皇和母后这是在催着您赶紧成家呢。” “哪那么快啊,八字没一撇的事。”凌安若把匣子阖上,也没有直说身边没人,只是意味不明的苦笑了一下,“再说了就我这病,也不见得人家会愿意。” 周瑾谦心头一动,立马听出了凌安若话里有话,他试探的问道:“皇叔这意思是找着心仪之人了?她是哪家的女子?我皇叔这么好,哪位女子会不愿意?不如我回去就请求父皇,让他下旨赐婚?” 凌安若笑笑不说话,把周瑾谦急得不行,他正要继续问些什么,突然屋里想起了铛铛声。 周瑾谦下意识的循着声音在屋里四处找去,最后落在一个自鸣钟上,他自然是知道自鸣钟的,也不觉得有多稀奇,倒是徐沛开了口:“王爷家里的西越货挺多啊,花了不少银子吧?下官记得就这么一个西越钟在京城能卖到百两以上,还得争着抢着去买,玻璃屏风更是见所未见,只供给皇室所有。” 徐沛嗓音冰冷,话里带着明显的审视意味,就差直接问凌安若宣王府到底有多少家底?经得住这样花? 凌安若笑了笑,像是没听出徐沛话里带刺,她端着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后,才悠悠然的说道:“这些东西要是在大安买,那定然是贵的,可在西越那就不值钱了。去年朝廷出海西越的时候,我也跟了个风,和要出海的商人合了伙,我给他出一半的路费,他给我带西越货回来,如此一来,倒也赚了点银子。不然就王府那点三瓜两枣,每年还得给皇上送年礼,哪里够花?府里上下还有这么多人要养活。” 徐沛脸色稍缓,没在说些什么。 凌安若却没放过他,半带嘲讽的一笑:“大人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别等到回京述职的时候,在皇兄那说不清楚,反倒给本王安了莫须有的罪名,那罪过可就大了,本王这副病躯可担不起,也不敢担。” 徐沛被凌安若讽得喉间一哽,脸色有些难看。人人见大理寺就如同见了活阎王,不敢不敬,何况他听命于皇上,更没人会给他脸色瞧,他连五殿下的拉拢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是一个王爷。 徐沛有些不爽,但说到底也是他对王爷不敬,随即一拱手,硬邦邦的说道:“没了,多谢王爷为下官解惑。” 凌安若懒得理他,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跟没这人似的。 屋里气氛逐渐凝重,周瑾谦见着情势不对,暗骂徐沛这个木头疙瘩,不会说话那就好好当个哑巴,没事插什么嘴,捣什么乱,害得他连要紧事都没问上。 他刚打算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李叔却走了进来,“王爷,酉时了,可以用饭了。” “嗯。”凌安若放下茶盏,淡淡的说道,“那诸位一块去用饭吧,用完了也好早点休息。” 说罢也不管那几人如何反应,自己先起身走了。 周瑾谦恼怒的瞪了徐沛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因着心情不好,陪吃的也惹人厌,凌安若默不吭声的就添了个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周瑾谦也向来守礼,主人不开口,他这个来做客的也不好说话,于是直到这顿接风宴结束他都没有再找到机会问话就直接被请回卧房休息了。 姜怀见周瑾谦犯愁,便提出要不然他先去王府探寻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这么个人, 周瑾谦没同意,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