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安若:“……”这还叫没什么可说的? “怪不得你能舍下乌香生意不做呢。”凌安若叹道,“你就是一年什么都不干,光收债都能赚不少吧?” 周珩“嘻嘻”笑了两声,谦虚的道:“还行吧,但谁会嫌银子多呢?再说了,人嘛,管他是哪的,要玩乐,就逃不过吃喝嫖赌四个字。我去年拉了一批原石给那些西越人玩赌石,赚的可不比乌香少,还省事儿。” “啧啧,周扒皮。”凌安若摇头感叹道。 “滚。”周珩不服的轻踢了一下她的脚,“叫财神爷。” 春日江水湍急,船只在两人的一言一语里费劲的逆行着,等到达黎州的时候已是黄昏,落日的余晖给整片天空罩上一层暖金色的纱。 黎州城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只不过和三年前相比,路要平整了不少,处处都垫上了青石板,城内河也通了淤,几艘画舫慢悠悠的在河面上飘着。由此可见,周财神也这个称号并非浪得虚名。 凌安若当初是偷偷跑出黎州城的,如今回来了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走正门,而是饶了很大一个圈子,从后门进的府。 李管家听下人来报,连忙跑了过来,瞧见那几个侍卫先进了门,边探头往他们身后看着,边问了一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上没出什么岔子吧?王爷没事吧?” “没事,李叔,都好着呢。”陆安笑着应道,又神神秘秘的往门外示意了一眼,“王爷还带回来一个。” “带回来一个?”李管家问道,“女的?” 陆安:“嗯呐。” “这怎么行!”李管家眼都瞪大了,急得直跳脚,“崔姑娘还没回来呢,王爷怎么又带了一个回来?!这要是让姑娘知道,不得伤心死,一气之下再也不回来了?王爷真是……怎么就出了远门,就被人给勾了魂呢?” 李管家这下是真着急了,觉得今日王爷带女子入府,明日那崔大当家就得上门问罪。 当年周珩不辞而别,全府上下都认为是自家王爷做错了事,把人给气跑了,所以尽管这三年来不是没有女子想登堂入室,但府里的下人也依然默认他们的王妃只有崔家小姐,如今王爷突然又带了一个女子回来,这叫人如何能接受。 “谁被勾魂了啊?这天不是还没黑么?”周珩一进门就听见李管家气急的嚷嚷,又见他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好奇的出声问道。 李管家闻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去,脸上还没调整好用什么表情迎接客人,直接就僵在了原地,他愣愣的看着周珩,又看了看凌安若,好半天才出声道:“姑,姑娘?您回来了啊?” “啊,回来了。”周珩说道,“我在虞州办事,正好碰见王爷,也就顺道回来了。” “那,那刚才……”李管家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被陆安给坑了,闹了个笑话,又气又乐的拍了陆安一脑袋,“你这混小子,姑娘回来了这么大事也不说,还敢拿我老头子取乐,欠揍了吧你。” “哎呦,冤枉啊叔。”陆安假意要躲,口中叫苦道,“我哪里敢胡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这不是您老人家自己想岔了吗。” “嘿!”李管家气道。 陆安在李管家又一拍掌下来前,继续说道:“再说了,您想想,除了崔姑娘,咱们王爷还亲近过谁啊。” 那倒还真是。 李管家瞪了陆安一眼,也懒得再和这混小子计较,他凑到周珩身前,一张老脸都要笑出花了,但又夹杂一丝小心翼翼的紧张,“姑娘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周珩:“嗯,不走了。” 李管家又看了一眼凌安若,接着问道:“那您和王爷和好了?” 周珩与凌安若相视一笑,也不解释,只点头道:“嗯,和好了。” 李管家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彻底的放下心来,笑说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咱们快进去吧,别在门口杵着了,这接风宴马上就好,姑娘回房洗漱片刻,就能开饭了。” 说罢又抓过一旁的小丫鬟,吩咐道:“快,快去告诉王婶,说姑娘回来了,让她多添几个菜,咱们府上过节了!” “是,奴婢这就去。”小丫鬟领了命,欢天喜地的跑走了。 一时间,整座王府也沉浸在欢天喜地的气氛里,热闹的真像是在过节。 寂静多年的菡萏苑也重新敞开了门。 周珩站在屋子里,边拭着手,边四下打量这座阔别多年的屋子,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这里什么都没变过,当初他一时兴起,做了个奇丑的瓷瓶还在,上头还插了几枝含苞待放的海棠,桌椅也擦得干干净净,没落半点灰,就连床上的被褥也晒得松松软软的,像是随时都在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