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带着淡淡的无奈,“他就是想报仇,也看不上痛打落水狗的做派。好歹也是太傅手把手亲自教出来的,就算不是君子,也做不了小人,别想那些有没的。” 凌安禹被斥的面上一红,倒不是他真把宣王想成小人,而是报仇雪恨,落井下石乃是人之常情,尤其这两人皆是皇家子,又牵扯着当年那样大的仇恨,见人落难不踩两脚真说不过去。可若真如凌安若所说,宣王并不屑于此等卑劣的手段,那还真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凌安禹不由得有些尴尬,他转移话题道:“那这事要告诉爹么。” 周珩想了想,说道:“不了吧,又不是御驾亲征,搞得人心惶惶的做什么。前线战事吃紧,就别让将士们分神了,等皇上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再说也不迟,免得他真死了,让人空欢喜一场。” 周珩的话说的太过直白,凌安禹蹙着眉瞪了他一眼:“别乌鸦嘴,皇上要是真驾鹤于北境,我们可没法和京城交代。” “怕什么。”周珩讥嘲地咧了一下嘴,大逆不道地说道,“皇帝嘛,只在京城金銮殿里,出了宫门,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