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燕燕看着钱玉凤快乐的背影越跑越远,很想说不是错觉,钱婶婶确实不一样了,或许金秀珠感受不深,但她却是记得的,上辈子的钱婶婶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眼睛盯在别人身上,占一点点便宜都是好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经常拿菜给他们家,每天晚上去扫盲班上课,能认识很多字了,还提出要送十斤肉给别人。
她或许还有些抠门,还有些八卦,但她同样也很大方,懂得感恩和努力变好……
隔天晚上,汪玲就又上门来了,手里拿着一块两斤的肉,她一进门就没好气指着金秀珠道:“都说我会安排了,你倒好,还不放心我似的,竟然让人提着那么一大篮子肉上门,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好?那么多肉,怎么吃得完哦。”
虽是这么说着,但脸上的笑意却藏都藏不住。
金秀珠也笑了,“还真送了呀?她问我送什么好?我说嫂子你爱吃肉,就送肉吧。”
汪玲气得要掐她,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就乱出主意。”
金秀珠往旁边躲了躲,“送肉多好呀,嫂子最近忙坏了,就该多吃点肉补补。你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她买点好的孝敬你怎么了?换做我高兴还来不及。”
汪玲将肉放在桌子上,“懒得理你,放心吧,食堂的工作搞定了,她不找我,我也是要找你的,已经跟她说了,下个礼拜就去上班,食堂临时工的工资一个月二十,不过干得好的话,明年争取给她转正。”
金秀珠听完忙拍马屁,“还是汪厂长够意思,说安排就安排了,钱玉凤遇到你,也算是积了福了。”
汪玲没好气瞪她,“少给我拍马屁,我要的画呢?”
“画了画了。”
说着转身就去房间里拿,然后拿出十几纸出来给她。
汪玲接过去看,看着看着眼睛就亮了起来,她抬头看了一眼金秀珠,然后直接一屁股坐下,重新一张一张慢慢拿起来看,越看越惊喜,“这画的也太好看了。”
图案是彩色的,也有花朵,但这些花看着很有韵味,她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好看。除了花,还有各种活灵活现的小动物、祥云、十字纹……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金秀珠画不出来的。
每一张她都喜欢,边看边在脑海中勾勒出印在那些布料上是什么样子。
金秀珠不大好意思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实这些图案只有几张是她想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她照着以前自己在侯府穿的衣服样式画的。
别说是十几张了,几百张她都能画出不重样的,毕竟她曾经每个季度都是要做几十套衣服的,那些绣娘会拿着最时新的册子给她挑选,上面图案就没有不好看的。
汪玲看完,直接将所有纸都
揣在兜里了,“行了,你再想想图案,这些我都拿去了,等料子做出来了,我再拿给你看看。”
金秀珠点头,“我这些图案适合放在绸子上,普通料子可能没有那么显眼。”
汪玲说好,毕竟在纺织厂干了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汪玲走后,江明川才敢出声,问金秀珠怎么回事?听着怎么好像还与钱玉凤有关?
金秀珠就把钱玉凤身上发生的事跟他说了,江明川听完皱眉,“小军这孩子跟谁学的?怎么还离家出走?”
贺岩也听到了,提醒爸爸道:“是跟杨英雄学的。”
江明川这才想起来去年杨英雄半夜没回家的事,但杨英雄情况特殊,是家里人对他不好才没回家的。
可吴小军,则是因为一个书包。
他眉头皱得更深,“柱子也不管管,孩子不能这样教。”
这一点金秀珠是赞同的,孩子教不好又不是孩子妈一个人的事,吴二柱也很失职。
她其实不太懂这个地方的规矩,男人好像挣钱养家后就什么都不用管了。可是在大景朝,男子同样也在外面挣钱养家,但对孩子教导上却从不敢马虎,家境好的,都是三岁左右就请先生教,自己也会定期考教,家里条件不好的,则是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只有穷苦人家的孩子才会什么都不管,只顾温饱。
可是她瞧着,这边不管条件好不好,孩子都是放养,一旦不好了就怪母亲没教好,可是很多女子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怎么可能教会孩子那些大道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道:“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平时就没见你怎么管孩子。”
江明川摸了摸鼻子,“我不是忙嘛。”
觉得金秀珠小瞧了两个孩子,他的孩子再没出息,也比吴小军强。
金秀珠哼了哼,“忙也不能不管,以后你每天抽点空陪陪两孩子,不管是看书也好还是陪他们玩。”
以前还会教两个孩子认字,现在两个孩子都不用他教了,他好像就没管了。
江明川嗯了一声。
他有一点好,就是觉得有道理的话都会听。所以晚上金秀珠画画的时候,江明川就带着两个孩子锻炼身体,他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女儿坐在他背上,儿子在旁边学他,就这样,贺岩也做不到两三个就支撑不住,趴在地上起不来。
被父女俩轮流嘲笑。
金秀珠看到了,忍不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