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屑捏下来喂女儿,还跟江明川说:“明天不用给燕燕多买一份,这么多够她吃了。” 付燕燕:“……” 付燕燕闭着嘴巴不是很想吃,金秀珠还哄着道:“乖,妈特意给你留的。” 旁边贺岩还羡慕的看了一眼妹妹。 付燕燕都懒得理他。 江明川无奈道:“别逗孩子了,你先忙着,我把小岩送到门口。” 金秀珠忙完就带着女儿回去,路过吴家门口被钱玉凤叫住,人似乎故意在门口等着,她酸巴巴上下打量金秀珠一眼,“你这人真不厚道,我什么事都跟你说,你倒好,去食堂工作也不跟我讲,还是问你家江营长才知道的。食堂工作好吧?听说每个月有很多补贴,之前就有军嫂想去,但都没去成,还是你有本事。” 确实有本事,把江营长哄到手,现在还找到了工作。 钱玉凤绝不承认自己是酸,她就是气金秀珠瞒着自己,没把自己当朋友。 金秀珠早就猜到会这般,她不仅没哄着人,反而故意将脸拉下,“嫂子说这话就让我听着不舒服了,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今天早上三点钟就出门了,也没机会跟你说啊,你要是这么想,那才真是把我当外人看了。我自问来这里这么久,一直真诚待你,做了什么好吃的也都是第一时间想着你,你倒是尽把我往坏处想。” 说完也不看她,直接牵着女儿的手就往家走。 听到这话,钱玉凤心虚不已,赶紧上前拉住人,“哎哎哎,你也真是的,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生气了?行了行了,是我不好,快进来坐坐,喝点热水,忙了一早上累坏了吧。” 金秀珠白了她一眼,“哪里敢跟你生气?不然又说我不知好歹了。” “哎呀,脾气真大,也就江营长能受得了你。” 说着就不由分说将人拉进门,“我婆婆去串门了,早上刚吵了一架,我也不想哄了,爱出去出去,快进来。” 站在旁边的付燕燕眼睁睁看着金秀珠只用三言两语就把人顺毛摸了,还让人家哄自己。 换做自己,恐怕一听到那些话就准备道歉了。 她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的金秀珠真的很不一样。 金秀珠问她,“你跟你婆婆吵?” “我哪有这个胆子?是大丫,我就按照你昨天说的做,回到家后我就跟大丫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告诉她想要去读书,妈妈非常支持,但家里没钱,你要真想读,就去跟你爸你奶吵,跟他们吵才有用,让他们别总是管大伯一家,也管管你。” “哪知这孩子就厉害起来了,今早真跟她爸她奶吵了一架,别说,我听着真舒服,我现在也是想通了,与其把那么多钱养大伯一家,还不如给我家大丫读书。” 金秀珠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只有付燕燕能感同身受大丫的心情,以前她是一个人对抗全家,但现在有妈妈的支持,她自然就有了无穷的勇气。 因为她会觉得,妈妈是爱她的。 下午,贺岩比往常回来的要晚一点。 金秀珠也没在意,她经常听钱玉凤抱怨说小军总是被老师留下背课文,有时候回来天都黑了,严师出高徒,以为贺岩也是这样。 还是在吃饭的时候,闺女突然说了一句,“哥哥被人欺负了。” 金秀珠和江明川都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贺岩。 贺岩像是受到惊吓一样抬起头,赶紧笨拙的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被人欺负。” 付燕燕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说:“你回来的时候鞋子是湿的,书包也是脏的。” “那……那是因为我不小心摔倒了。” “可是你脖子上有抓痕。” 贺岩就不说话了,他像犯了错一般低下头,不敢看金秀珠和江明川。 家里灯光昏暗,贺岩又穿着袄子,所以金秀珠和江明川都没发现,金秀珠脸色冷了下来,伸手扒开贺岩的衣领,露出了脖子上三道血痕,有一道还翻了皮。 她皱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贺岩以为她生气了,以前他跟村子里的小孩打架,打输了妈妈就会脱掉他裤子用棍子打,骂他没出息,给她丢脸。 他小声说:“一点都不疼。” 江明川倒是没有太上心,以为只是男孩间的打打闹闹,“待会儿抹点药就好了。” 付燕燕听到这话,就不说什么了。 只有金秀珠眉头一竖,“这是什么话?被人抓成这样还叫没事?现在是被人抓伤,下次可能就是被人砸伤脑袋了,你不知道吴家那个大伯吗?脑袋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