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天启城中, “师父,那个人到雪月城了!” 灵均得到消息匆匆一路过来,拱手禀报。 瑾仙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喝着茶,观雪剑就在一边放着。 茶香氤氲,瑾仙的神色笼罩在其中,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喝着茶,看着满地的海棠花。 良久,他才放下茶盏。 茶盏与桌子相触,发出细微的清脆却碰撞声。 瑾仙依旧温和淡然的开口:“那就去大殿吧!现在,应该有几个不请自来的朋友。” 大殿中, 忽然,一个厚重的声音忽然响起,一道紫光一闪,殿内便多了一人。 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掌剑大监瑾威公公。 “他要回来了,而那牌匾上的卷轴此刻还没有写上字!” 瑾仙与瑾威对视,两人的目光却是毫不相同。 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忽然响起,殿外多了一个肥胖的身影,满脸笑容,眼神中却藏着难以察觉的锋芒。 “而我们,可以影响那个最终写在卷轴上的名字,究竟是谁。” 掌印大监瑾言公公。 “如今我们得到了消息,那人已经踏入了雪月城。这说明,我们本以为已经是残局的那局棋,又活了过来。以前我们是棋子,但现在,我们却可以成为下棋的人。” 瑾言公公走进了大殿。 “下棋的人?瑾言,你也太高看自己了。”瑾仙公公闻言目光移过来冷笑一声。 瑾言公公依然满脸笑意:“你还是一个小太监的时候,可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能代掌鸿胪寺的掌香监。如今你身处高位,又为何不想再上一层,手摘星辰呢?” “手摘星辰?”瑾仙公公冷笑,身边瞬间剑气汹涌,整座大殿微微摇晃。 “你们两个从小就爱吵架,什么时候能够改一改各自的毛病。” 瑾玉公公走了过来,手轻轻一挥,将那股寒冷的剑气压了下去。 瑾仙公公冷哼一声:“五大监奉皇命行事,我们从小被师父收养,师父可曾说过手摘星辰这般大逆不道的话?” “我只说手摘星辰,又没说要与日月争辉。瑾仙,你太敏感了。”瑾言公公也挥了挥手打圆场。 持剑而立,面目威严的瑾威公公终于也说话了:“瑾言说得没错。若是以前,我们自然可以等待圣上作出选择。可既然那个人又重新出现了,很多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 瑾仙叹了口气。 “这一年来,大概有几十批人马离开了天启城。你们知道他们都去哪里了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大殿后方传来。 四人皆大惊,什么人能毫无气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急忙转头。只见一个身着紫衣蟒袍,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坐在那佛陀像前,平静地望着他们。 四人急忙跪拜在地:“大监!” 只是以伴读身份与皇帝一同长大,不掌管任何大内事务,但却是真正意义上宦官们的最高首领——瑾宣大监。 “瑾言,你刚刚说,想要影响那卷轴上的名字?”瑾宣大监忽然望向瑾言公公。 肥胖的瑾言公公此时吓得满头大汗,急忙又跪了下来:“大监,瑾言一时妄言……” “不妨,你不必如此怕我。”瑾宣公公挥了挥手,“我们本是师兄弟,但我从小没和你们一起生活,所以总不如你们彼此之间亲切。 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五大监之间务必不能对彼此有误解。你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有能力影响那个名字。但是我们不必。” “不必?”四人不解。 “是的,不必。因为那个卷轴上写上的名字,必定是我们选择的!”瑾宣大监朗声道。 四人身后都已冷汗淋漓,这句话可能有很多种意思,但有一种的解读,能够让他们几个立刻人头落地。 “大监,我们现在是否需要派人前往雪月城?”只有瑾玉公公面色依然如常,沉声问道。 “不必。那些人太急了。因为他们内心的惶恐。”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 “他入了雪月城只是一个开始,等当他踏入天启城的那天,才是我们入局之时!” …… 慕容初夏一人一马离了天外天,直奔那青城山而去。这个时候才显示出来这雪龙驹的厉害。 一日千里。 玉湫跟慕容初夏在一起没待几天,便又送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