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听得津津有味,掏出小匕首,拿了颗红梨子开始削皮。 “无念叔,容容呢,怎么不见他。” 豹子头出现在了无念这一桌前,一开口就是问白容容。 许仙一边啃梨一边打量她,无念透着拒绝味, “心知肚明的事,何必要问。” “她是谁,身上为什么有容容的气味!” 被金钱豹突袭的许仙,反应极快的不退反攻,手里的匕首成剑,捅进了宝机的身体里。 白衣月使,冷寒的眼不悦眯起,无念叹气起身,握住许仙的手,将剑一起拔了出来。 “宝机,她是容容的娘。” 被捅了一剑正要还回去的宝机,在许仙的冷眸下,尴尬收手,流血的伤口,不敢疼。 待宝机知趣离开, “捅了她,我会不会被赶出去。” 宝机是滕六的徒弟,又肩负联姻重任,分量可想而知。 “不用担心,让容容朝她笑一个,就抵消了。” 卖徒弟的无念,丝毫不觉是事。 许仙不知道,白鹤容容,在这地界有多受欢迎,连带他这个师父,沾了不少好处。 “别勉强容容,离开也无妨。” 许仙心下骂这个无良师父。 无念哼笑,他不能出手,许仙想在这里待,只能靠自己留下。 刚才一番出手,许仙的内丹,有撕裂迹象。 她看着陌生的周遭,垂下眼,不经有些心酸,竟会沦落至此,从此异乡异客。 真难为观月在她身边装了那么久,想到他,许仙就身体发冷,她突然伸出手捂在心口,什么东西痒痒的。 在太一太无死后,许仙与他们的蟾桂连结也消失,按理说应该没东西可痒。 月域,观月站在月桂树下,感受着一颗沉睡种子的发芽。 他伸出手去接飘落的桂瓣,没有笑意的脸,看着郁寒。 突然,他伸回了接桂瓣的手,朝着自己的心口挖去。 毫无征兆的心口紧缩,直达天灵盖的魂痛,许仙喘不过气来。 她咬紧了后槽牙,忍着这剖心痛,双手握紧到发抖,面色成了青白。 好似还嫌自己不够疼,观月挖得更深去。 实在太疼,许仙需要先离开, “无念,我先离————————” 一旁的无念,不知何时空了座位,许仙强撑着意念,拨开地使们,逆流离开。 他们现在只是朋友,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一直要负担她。 来到外头僻静处,许仙大口的呕出血来,被沾上血迹的金灯花,倏然的绽放,开花即飞花,飞离了原来地。 朵朵金灯花,飘扬飞起,细长丝瓣,是张扬的红。 许仙倒在花丛里,感受着挖不去的地果,在发源地茎根缠绕住了元丹。 她笑了,笑得眼泪流,特娘的白疼了。 剖心谁不会,那匕首插住的心口,有金灯花飘落进去,止住了她的疼。 许仙以为这花有止疼功效,就没去管。 月桂树下,观月的元丹被地果茎根霸道穿透,并且被枝叶包裹了起来,消去了所有的疼痛。 桂瓣落在观月的肩山,他抬头仰起,笑得眼泪出来,刚才可真痛。 停止互虐的两个,既然无法阻挡地果生长,索性任由它开花,一点红浮现在他们的心口处。 白色的身影,躺仰在一片红海里,尘埃落定的踏实感袭来。 观月坐靠在月桂枝上,双手放在脑后,白袍倾落下一角,命中注定原来是这种感觉。 同时抬起的苍白手,接住飞花, “还我月域。” “敢回来就要你命。” “拉你同归于尽。” “你试试。” 许仙回去的时候,看到无念站在外面,短发随风贴在面颊上,澄明的眼,温度很低。 曾经模样的无念,此刻无端叫许仙想后退去, “你去哪里了。” “你不在,去外头转了一圈,金灯花挺好看。” “真的?” “没别的!” 搞什么,居然怀疑她出去乱来。 “衣服为什么脏了?” 没完的质问, “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