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见面,想说的话太多,一张床一张被子,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我现在唯一怕的,就是被他发现我在你这里。要是牵连到你,我的罪过就大了。”叶绵绵忧虑地说。 “废话真多。” 苏贝推了她一把,又说:“我就不信那个姓司的还真一手遮天,大不了咱们回隆安去,我哥哥开了一个车行,咱们去当车行小妹,总之饿不死咱们。” 苏贝笑嘻嘻地宽慰她。 叶绵绵心怀感激,却忍不住戏谑:“你跟我回隆安,那林学长怎么办?不要啦?” “诶呀。”苏贝娇羞地拿被子遮住脸:“我只是说如果,万一姓司的死老头子良心发现,放了你呢?” 叶绵绵微笑不语。 悠然陷入沉思。 说起来,司谨生并不欠她什么。 帮自己要回了妈妈的骨灰,带自己回老家,选了风水最好的墓地,把外公外婆还有妈妈葬在一起。 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情吗? 现在已经查清楚,吕婳当年失踪的原因,于情于理都不能对她不管不顾。 或许,自己是时候退出了。 绵软的被子,安心的环境总是让人更容易安睡。 睡醒了,一切都会变得越来越好吧。 翌日。 苏贝匆匆忙忙地起床准备早餐,风风火火的吃了一口,然后拎起包包赶地铁上班。 叶绵绵迷迷糊糊地坐在那儿,看着陀螺一样的苏贝,眼睛发晕。 只听她不停地叮嘱:“我不在家,饭要好好吃,多喝水,记得吃药的时间。还有水果在冰箱里,吃之前早点拿出来,你现在不能碰凉的东西。” “衣服不要洗,我回来洗。零食在橱柜里,但是辛辣刺激的你不可以动。有人敲门不要开,这里比较偏,流动人口多,保不齐是坏蛋踩点儿偷小孩子的……” 叶绵绵一口粥差点呛到自己。 苏贝哎呀呀怪叫,只穿了一只鞋,跑过来拍她的后背,责怪道:“你看你看,你这样我怎么安心去上班嘛。” 叶绵绵无语的摆手:“我又不是小孩儿,不用你这么叮嘱。好了快走快走,再晚就迟到了。” 在东亚的时候,自己给司谨生做过几天助理,那感觉至今还记忆犹新。 琐碎忙碌,连喝口水的时候都不富裕,她还有司谨生这棵大树稍微偷懒都累成那样。 苏贝,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想必更加辛苦。 不过有那林罩着,应该还好一点儿。 苏贝现在也在绮念工作,而且还是跟那林一组,这成了苏贝每天早起上班的动力。 苏贝终于被叶绵绵推出家门,重重叹了口气。 回身望着温馨舒服的小家,叶绵绵喜欢这里,但是也深知自己不能打扰苏贝太久。 眼下的局面,那林被苏贝攻克下来是迟早的事情。 等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势必要常常腻在一起的。 更有可能同住。 自己那时候再提出搬出去岂不是尴尬。 叶绵绵暗暗打定了注意,绝不能给好朋友添麻烦。 屋子里本就干净,只需要简单打扫一下就好。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叶绵绵连一件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还是披着那林的外套出来的。 好在她和苏贝的身材差不多,贝贝的衣服任她选择。 穿了一身雾霾蓝色的绒绒家居服下楼扔垃圾。 步梯三楼,走的她伤口有点疼。 只能再放慢脚步。 “司隅?”叶绵绵惊诧的站住,看着依着豪车,穿着黑色风衣的司隅正对她微笑。 这样一身行头,出现在这样偏僻的老旧小区,实在格格不入。 “你怎么会在这儿?” 叶绵绵想到司谨生对她说的那些话,不得不对司隅改观。 那个被她误认为纨绔子弟的风流公子哥儿,竟也是满腹算计。 这样的人,她不喜欢,更不能不防。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儿。”司隅的笑容带着一点得意,痞痞的看着她。 叶绵绵怔了一下,突然就明白了。 “是你打电话给贝贝,让她去医院的。” 司隅笑了笑,向她走过来。 承认道: “是,我料想司谨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