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知珩怔了怔,显然是没想到姜渺会问这个问题。 他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了一瞬,语气冷漠地回答道:“没有。” 姜渺抿了抿唇,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平静道:“我答应嫁给你,只是你必须保证傅承洲以及黑龙他们三个的安全。” 司知珩的表情同样平静了许多,“嗯”了一声后,便消失在姜渺的视线里。 姜渺喉咙里发出一声干笑,旋即偏过头看向还钳着自己双臂的黑衣人说道:“我要睡觉了,麻烦你们松手。” 他们倒也痛快,立刻松开姜渺,然后退出房间,重新将门反锁上了。 姜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躺到了晚上。期间知道沐语嫣来送过两次饭,但每次她都小心翼翼地把食盒放下后就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并未再挑衅自己。 姜渺也没心情细想她的态度变化,准确地说,她什么也没有想,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些什么。 直到她又听到了那奇怪的虫鸣声。 像昨天一样吵,也像昨天一样令她烦躁不安。 姜渺下床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很快门就被打开了,其中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姜渺抬眸看了看他,发现他和昨天威胁自己的那位不是同一个人。 她偏过头又看了看另外一个,还是昨天那位的同伴。 姜渺虽然不理解为什么会换人看守自己,但耳边的虫鸣给自己带来的困扰显然压过了疑惑,遂说:“你们有没有耳塞之类的东西,这虫鸣声实在太大,吵得我心烦意乱。” “?” 黑衣人莫名其妙地看了姜渺一眼。 姜渺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满足自己的要求,于是冷冷地说道:“这点小事你们都做不到吗?” 黑衣人更莫名其妙了:“可是根本就没有虫鸣声啊。” 姜渺有些不耐烦:“可能你们站的位置听不到吧,不信你进房间贴着床头那面墙听听。” 黑衣人冷笑道:“怎么?想耍花招偷袭我?” 姜渺本来就烦,听到他这么说更是火冒三丈:“那你先把我绑起来再去听听看行不行啊?!”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嘱咐新黑衣人看好姜渺,然后踱步走到了床头,将耳朵贴在那面墙上聆听了片刻。 姜渺双手环抱于胸前,冷眼睥睨着他,问:“这下总该听到了吧?” 黑衣人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听到,你的房间要多安静有多安静。” 姜渺愣住了。 难道,这声音还真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新来的黑衣人在一旁说道:“算了,耳塞而已,给她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对黑衣人耳语了几句,姜渺没听到是什么,也没心思听。 果然,黑衣人脸色缓和了几分,看着姜渺说道:“你等着。” 没过多久,他们竟真的给姜渺找来了一副耳塞。 姜渺戴上后,本以为终于能清静了,结果虫鸣声反倒听得更真切起来。 她一开始还以为又是耳鸣,结果等待了许久,还是没有消失。 怎么回事? 姜渺又摘下耳塞,发现虫鸣声比不戴时更小。 她反反复复摘戴了多次,都是一样的结果,而灵蛊也在她体内越来越躁动了,好像是在叫嚣着想要出来。 姜渺皱着眉想了想,激出了灵蛊。 灵蛊在姜渺掌心不断蠕动着,甚至爬到了她的指尖,想顺着继续爬下去。 姜渺脸色一变,赶紧收回它。 她很清楚灵蛊以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 它现在的样子,很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 想到这里,姜渺的脸色变得更加沉重了。 灵蛊乃是蛊虫中金字塔顶尖的存在,更何况它现在还是全盛状态,怎么会轻易地受到外界的干扰和影响? 看来那虫鸣声,绝不简单…… 这时,又有人走进了房间。 司知珩穿着一身极其华丽的当地特色服装,嘴角噙着笑意走到姜渺面前,说:“明天就是婚礼了,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新郎在婚礼前一天要给新娘子送婚服、巴珠、噶乌和手镯等等配饰,用作你明天过门的打扮。” 姜渺发现他身后也跟了一大批与他装扮相近的人,有的端着锦盒,有的提着红色布包,有的捧着花束,总之个个手上都没闲着。 她厌烦地扫了这些人一眼后,背对着他们转身坐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