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小时,小女孩将饼干吃个干净,一边舔着手一边冲我们这里阴阴地笑,我看了一眼,全身汗毛扎起,现在开始打名牌了,都用不着演了。
此时,老妇人已经睡着了,小女孩阴笑着,从老妇人的怀里跳下来,一边伸出双手一边向我们这边缓慢地走过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说话的语气也显得老成,“大伯,饼干吃完了!还有么?”
“有,当然有!”老李似乎早就预料到她有此招,照单全收,拿起白姗姗的钱包,扔了过去,小女孩接过钱包,当即便愣了一下,明明自己要吃的,老李为什么把钱包给她。
白姗姗更是诧异,问道:“李师傅,你扔我钱包干嘛?”
老李低声喝道:“你钱包丢了,快喊!”
白姗姗眼珠转了一圈,立刻明白老李的意思,起身大喊道:“钱包,我钱包呢!谁偷我钱包了,有小偷。真他妈的缺德,到底是谁啊!”
白姗姗尖锐的嗓音,调门很高,周围正在睡午觉的乘客都被惊醒,众人立马站起身,硬是将小女孩挤了回去。
老李似乎还不解气,在人缝中对女孩勾着手指挑衅,好像在说,有本事过来呀!
车厢内立刻乱作一团,没两分钟,乘警便走过来,白姗姗大喊道:“同志,我钱包丢了,刚才还在桌上呢!转眼就没了。”
还没等乘警说话,老李便指着车厢隔间的小女孩说道:“她偷的,就是她,我刚才还可怜她,给她饼干,竟然还偷钱包。”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到这个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女士钱包,与她身上的衣着显得格格不入。
由于小女孩个头矮,刚才没人注意到她手中的钱包,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丢掉手中的钱包,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偷的。”
身后的老妇人也被吓坏了,村里人哪见过这镜头啊!赶忙抱着小女孩,央求道:“乘警同志,我孙女还小,哪懂什么偷东西啊!是个误会。”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怀疑,是不是弄错了,小女孩被吓得瑟瑟发抖,脸色苍白,别真冤枉了她。
乘警捡起地上的钱包还给白姗姗,说道:“可能是个误会,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哪懂钱是好东西,你看看钱少没少?算了吧!我让她们去别的车厢。”
调离别的车厢,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可是眼下,法律不能拿一个几岁小孩怎么样?
这时候,老李走到乘警身后,大声喊道:“乘警同志,这祖孙俩是惯偷,在松海市拘留所的时候,我就见过她们。”
“惯偷?”乘警狐疑的看着紧张兮兮的祖孙二人。
老李趁火打劫的说道:“我的怀表也丢了,就是这小女孩偷的,你搜搜他们。”
乘警在翻看老妇人的蛇皮袋子时,从里面倒出来刚才老李给的饼干袋,里面一块金光灿烂的怀表滑落出来,顿时,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我和白姗姗更是目瞪口呆,老李头算计的真深呐!刚才给饼干的时候,就偷偷摸摸的将怀表塞进饼干袋里了。
老妇人瞪大眼睛,连连摇头,说道:“不能!不能啊!我真没偷过东西。”
乘警捡起地上的怀表,吼道:“人赃并获,狡辩什么?”当即不由分说,将老妇人戴上手铐,对待小女孩也不客气,直接用塑料绳捆住她的手腕,呵斥道:“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敢偷东西!”
警务室,老妇人央求道:“冤枉,冤枉啊!我们没偷过东西。”
老李一把将老妇人拽到身边,小声说道:“老嫂子,我知道你是冤枉的,我这样做,只想避开人群,您的孙女已经被邪灵附体了。”
老妇人惊愕的看着老李,脸色瞬间苍白。
老李的举动把乘警也弄糊涂了,转过头问道:“先生,您到底唱的哪出啊!”
老李呵呵一笑,还没等解释,被捆的小女孩竟然张嘴发出低吼声,动静很大,然后愤怒的挣扎起来,所有人都被吓一大跳,乘警吓得直接退到门口。
老李顺势将老妇人也推出警务室,说道:“乘警同志,里面的人,我们来解决,别让其他乘客靠近。”
说完,老李一把将门拉上,我有些胆颤,躲到老李身后,说道:“李师傅,您能搞定不?龙哥可还没睡醒呢!就咱们仨人?”
小女孩挣扎的很厉害,脸憋的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腕上的塑料绳被紧绷的吱吱直响,随时都有可能挣断。
老李笑道:“如果灵猫没附身,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可惜,你的主人太沉不住气了,马脚漏得这么快,附身在这女孩体内,你就别想出来了。”
老李作势就要上前,被我挡在身后,问道:“李师傅,您要干什么?它附身的小姑娘可是无辜的。”
老李拧着眉头,扣着我的肩膀,大喊道:“四海,你疯了,如果灵猫钻出来,你别想活着离开这列火车,躲开!”
老李从怀中掏出一把白色的粉末,看样子好像是面粉,但质地比面粉厚重,作势要塞进小女孩嘴里。
我似乎预料到小女孩的下场,当即摁住老李的手腕,说道:“李师傅,您手下留情,她只不过是个孩子,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老李瞪着通红的眼睛,刚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