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洗手间。 徐间将早餐都摆好放桌上，两个孩子爬上凳子坐好自己吃早餐。 年龄小一点的吃的脸上手上沾满了油。 “毛毛，慢点吃。”徐间叮嘱着，又起身洗了毛巾帮他擦干净。 年龄大一点的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自己的问题：“爸爸，你昨天又回来很晚吗？” 徐间道：“对不起，豆豆，爸爸工作上有点事，回来晚了些。” 豆豆抬头：“没关系的，爸爸。” 毛毛则是加了句：“可是，爸爸今天可以早点回来吗？上次的故事还没说完。” 徐间本职工作量很大，加班是常有的事情，再加上养家糊口，偶尔也会接点外面的活，所以总是忙不完的事情。但不管怎样，如果回家两个孩子没睡，徐间总会抽空陪着孩子讲几个睡前故事或者玩一会玩具。 上一次陪着他们讲故事还是四五天前。 徐间心里很是愧疚：“对不起，爸爸今天早点回家。” 毛毛伸出手要和徐间做约定：“拉钩上吊，谁骗人谁是小狗。” 徐间伸手和毛毛拉钩。 “讲那两个破故事有什么用？”一道声音插进来：“别学你爸，学的文科，赚的那点钱都不够养家，将来孩子老婆都跟着受苦。” 说话的人提着两个书包走过来放在餐桌上，又看了桌上的早餐皱眉 “怎么又是豆浆，孩子正在长身体，要喝牛奶！要喝牛奶！还有我说几遍！” “还有那个肉包子，你不知道我在减肥吗？买的这个肉包子早上吃，腻得要死！” “你这个没出息的！你看看你怎么当的老公和爸爸！” 她说着将两个孩子豆浆收了，进厨房泡奶粉。 两个孩子睁着大眼睛看着徐间。 “这不是没给你买肉包子吗？”徐间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摸摸鼻子，跟两个孩子解释：“先吃点其他的，等下上学要迟到了。” 厨房里又出来一句抱怨声：“你怎么起床连个开水都不烧？没有开水怎么泡牛奶？” 徐间默默将剩下的两杯豆浆推在孩子面前：“先喝着，免得噎着。” 大早上的，气都气饱了，徐间老婆哼了一声，径直回卧室去了。 徐间这边看着时间，监督两个孩子吃完早饭洗手擦嘴，然后朝卧室喊了一声：“秋芳，走了，送孩子上学。” 管秋芳从卧室出来已经换了个模样。她穿了件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合体的宝蓝色西装，下面一条黑色西装裤，卷了头发碰了发胶定型，画了个淡妆，手腕上带了块月白色的手表，还碰了点香水。 她把小孩书包挎在手臂上，牵着毛毛的手去玄关换鞋，选了一双黑色的细跟高跟鞋。 徐间牵着豆豆跟着后面锁门。 管秋芳下了一层楼，眉头就皱起，埋怨道：“分配的这个破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走得脚累死了。” 她扫了徐间一眼：“都怪你爸，没出息的，人家都搬进电梯房了，就我们家还窝在这破楼里。” 埋怨的声音不小，又是早上上班时间，楼上楼下的不少人听见。有几个脾气大的就想呛几句，但看了看徐间，想着邻里街坊的，也就算了。 毛毛倒是懂事，从妈妈手里接过书包：“妈妈，我自己背。” 管秋芳对孩子还是有好脸色的，她夸毛毛：“真棒，不像某些人，就光会站着，你能指望他什么？没出息。” 指桑骂槐，这个某些人，徐间都不用想，骂的就是自己。 不过他也是个好脾气的，又或许是太累了，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或许是所有的情绪都给了事业，居然连回嘴几句也没有，就只看着手表：“孩子上学快迟到了。” 软钉子一碰，管秋芳觉得没意思极了，下楼开车。 家里买了一辆不到十万的车，不算好车，但代步也够了，当时买的时候是觉得有个刮风下雨的，送孩子上学也方便。车到手后，管秋芳马上去学车拿了驾照，徐间抽不出空，所有现在车都是管秋芳开的比较多。 两个小孩坐在后座，徐间坐在副驾驶回头叮嘱他们系上安全带，顺便监督管秋芳将高跟鞋换成了一双拖鞋。 “麻烦得要死，就知道规矩规矩，你守这些规矩能让你发财？”管秋芳很是不满：“你看看那些赚大钱的，他们那个把规矩放在眼里？” 徐间随便她说，等到这场单方面的争吵结束，才道：“后座上还有两个孩子。” 管秋芳不情不愿闭嘴，狠狠踩了油门，车冲出去，汇入马路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