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养心殿,昏黄的烛光在暗夜中摇曳起舞,昭示着这里的主人正在安寝。 掐丝珐琅双鹤香炉里烟雾如同仕女在袅袅飞舞,飘过明黄色丝绸床帐后的龙床,经过床上沉睡的男子时,却见男子眉头微蹙 ,好似遇到了令人难解的公务。 谁又能想到此时的天下之主正在梦到令他惊异的景象呢? 胤禛只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仙境,异香迎面扑鼻,琼花瑶草缤纷,牵藤累蔓垂叠。他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顺着争奇斗艳的鲜花丛走着。 走着走着不知道来到了何处,只见到一簇簇不知是何品种的紫色花朵盛开在一角,香气清幽却又撩人心弦,令人闻之迷醉入魂。更令人奇怪的是有一簇花距离所有的花朵都很远,像似被孤立了一般,独自盛开着,谁又能知道是不是那花不削和其它花朵为伍呢? 突然那簇花慢慢抖动着,然后如同仕女般摇曳着,变成了一个婀娜的女子。 定睛想看看女子是何模样,只可惜看不清女子是何面容,只能朦朦胧胧之中看到背部的黑发如瀑,一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贴在露出的侧脸旁,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纤腰不盈一握,看她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手指纤纤如嫩荑,肌肤莹白如玉,冰肌玉骨,不见毛孔,一片嫩滑。 身着一身淡色的紫烟罗裙,身披白色的薄烟纱,罗裙垂至脚踝,未着鞋袜,嫩足瘦长,雪白雪白的,脚趾像似嫩藕芽般,让人想含在唇里嘬弄一番。 胤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急忙想上前握住女子的手,然而却只能触碰到一节指尖,只能眼睁睁看着指尖从手掌心一路滑落,后女子袅娜的消失在花丛深处,只留下一阵既不是梅花、梨花般高洁淡雅;也不似丁香、蔷薇般清爽干净;似是如梦似幻的幽香。然后突然惊醒,才发现原来都是梦。 苏培盛看到万岁爷醒了,立刻上前问道:“万岁爷可要起了?” “什么时辰了?”胤禛有些神思不属地问道。 “回皇上,已经寅时了。”苏培盛恭敬回答。 “起吧。”胤禛有点怅然若失,语气低沉。 自从二月二去过甘露寺,回来梦到此景后,近日总是不断的做梦,梦里的女子看不清脸,似蒙着一层朦朦胧胧的纱,只每次梦到的场景皆不同,让人真是又爱又恨。 有时梦到女子身着一袭紫衣临风飘渺,腰间一根浅色粉腰带,掐得纤腰如风弱柳,一头长发倾泻而下,外披薄纱,腰肢轻摆,衣袖翻飞间紫衫如花般散开,当真是娇媚入骨艳三分。 有时女子在轻泻的月光下穿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如玉般的手指从衣袖间伸出,轻挑银弦。琴音飘忽间如春雨淅沥,或低沉悲切如秋风凄厉。 偶尔女子在银色的月光下,用细腻的玉手轻解罗衫,走入烟雾袅袅的水潭里,头发散在雪白浑圆的肩头。她轻抬起手,轻轻拨动着泉水,水花溅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更加显得晶莹剔透。水波轻轻荡漾,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可以看到她白皙而丰满的身体在水中若隐若现。 更多的是女子长睫微颤,泪珠从如玉的脸庞滑落,一滴滴好似落入了他的心里,让他想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再也不放开。 可惜他看不清女子到底是何模样,每次醒来都有些怅然若失。想她的时候,便画些画像解解馋,坐着的、躺着的、跳舞的,沐浴的、甚至···情动时的背影,各有各的姿态。可惜,任他画工再精湛,也未能展现出她三分神韵。 罢、罢、罢,也许是他长久未疏解罢,才会如此梦里思春。看来,还是得去后宫放松放松,即使如今宫里的人让他无甚兴致,也是无可无不可吧。毕竟对他来说,后宫中的女子皆是为了纾解欲望和繁衍子嗣罢了,即使莞莞也不过是多了一层心灵交流的温情罢,相处起来舒服些,他们有话题聊,不似宫中其他人般乏味可陈。 如今莞莞暂时回不了宫,胤禛也有几日未曾去甘露寺了,如今也只能委屈自己去其它宫了。 苏培盛见皇上有些愣神,也不敢多想,立刻示意宫人们进来伺候万岁爷洗漱。不一会收拾好了,胤禛用了点点心就去上朝了。 而我们女主此刻正在和天道交流(讨价还价)。 “我只要穿到小世界里面,阻止原女主的命运,收集气运之子的爱意与他双修,然后你平衡小世界,我提升修为就可以了吧?不会有什么限制吧?比如不能伤害女主啥的?”蔓柔。 天道:“是的,但是不可以用修为伤害无辜的人,比如对你没有恶意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