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冉帮着傅北骆躺下替他盖好被子,正要走开收拾一下房间,却被男人扯住手臂。
“冉冉,刚才我看见你右手臂上缠着纱布,怎么回事?”
深邃黑眸里的关心并不是装的,但傅北骆却再次明知故问。
“小伤,不要紧!”
纪冉简单跟傅北骆讲述了自己如何受伤的过程,然后问他。
“你觉得制药公司大爆炸会是三叔干得吗?”
“百分之九十!”
傅北骆颔首。
“制药公司一直按照相关部门的规定来严格执行,不存在任何安全隐患,这次的大爆炸一定是人为!谁会在我出差期间搞出这么大动静?好像只有恨我的三叔了!”
“三叔是有最大嫌疑,但不排除四叔也参与其中!”
纪冉微眯眼,总觉得傅家非身上是有点问题的。
“四叔这些年一心向佛,绝不会和三叔勾结在一起!”
纪冉的猜测立即被傅北骆不悦打断。
四叔绝不会跟三叔狼狈为奸,因为没一心向佛之前的四叔对继承家业没兴趣!
“好,可能是我多虑了,你别生气!”
见傅北骆那么维护傅家非,纪冉没再多说。
“你好好休息,我把房间收拾一下!”
这两天一直在外忙着处理制药公司大爆炸的事情,好几天没回家,
房间乱得像狗窝一样,她受不了!
傅北骆闭眼躺在床上,听着纪冉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声音,脑子里不停回想着她之前说的那句话,苍白的脸色很难看。
四叔不会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冉冉多虑了!
由于身体虚弱疲乏,傅北骆很快睡了过去。
纪冉收拾完,看了一眼已经睡过去的傅北骆,心疼之余很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四叔真和三叔勾结了,那傅北骆的信念会不会就此崩塌?
她看得出来傅北骆很敬爱四叔。
但愿是她多虑了吧!
将手中的垃圾丢到门外的垃圾桶内,纪冉洗了澡,上床睡觉。
任刚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傅家非答应了去。
“北骆,陪四叔出门一趟,去参加任刚的葬礼,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傅北骆身体支撑不住,因此这两天在家办公。
傅家非的要求明显让傅北骆愣了愣。
“好,四叔,我陪你去!”
微微扯唇,傅北骆同意了。
任刚是制药公司的总经理,他这个傅氏集团的总裁去吊唁很应该。
“大少爷……”
高离想制止傅北骆出门,却被他一个冷眼瞪过去只好闭嘴。
“走吧!”
傅家非看了一眼明显欲言又止的高离,率先走了出去。
高离随即推着傅北骆
跟出去。
任刚的葬礼很简单,前去吊唁的都是任刚生前亲朋好友,除了傅北骆和高离。
“四爷,这位是……”
任刚的妻子没见过傅北骆,因此并不认识他。
“他是我侄子傅北骆!”
傅家非平静地跟任刚妻子介绍。
灵堂上任刚的遗照正对着傅家非,他拨弄佛珠的速度时快时慢。
“哦,原来是大少爷!”
任刚妻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然后非常感激地对他鞠躬。
“多谢大少爷能来参加我丈夫的葬礼!”
“任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傅北骆微微颔首。
“逝者已逝,请节哀顺变!”
“谢谢!”
任刚妻子再次说了声谢谢,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任刚一辈子在制药公司兢兢业业,最后却落了这样一个结果!”
中年妇人的声音虽小,但叔侄俩都听到了。
傅北骆神色复杂地看着任刚的遗照,不知该说点什么去安慰这个可怜的妇人。
傅家非拨弄佛珠的手指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拨弄,口中轻道一声阿弥陀佛。
任刚要葬在山上的墓园,山路不好走,傅北骆坐着轮椅不方便去。
“北骆,你在任家坐会,等我回来!”
傅家非坐傅北骆的车来的,傅北骆不能先回去。
“大少爷,
我先送您回去休息,然后再来接四爷回家!”
送葬的队伍一走,傅北骆强打起的精神很快萎靡下去,令高离心焦不已。
“等四叔回来吧,我们一起回去!”
傅北骆冲高离摆摆手,然后闭眼调息。
该死的,胸口又痛了!
高离很清楚傅北骆的脾气,只能无声叹息,陪他一起等傅家非从山上的墓园回来。
下葬的事宜进行得很顺利。
葬礼结束,亲朋好友逐渐离开,新立起的墓碑前最后站着任刚妻子和傅家非。
傅家非闭眼拨弄着佛珠在念往生咒,任刚妻子在一旁暗自垂泪。
“四爷,任刚死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你回来了他非常高兴,还说找个时间想邀请你来家里吃饭……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阿弥陀佛!”
念完往生咒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