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如何,纪存获救这点总没错!
“你们把这两个劫匪交给他们吧,他们是警察!”
纪冉很快回过神来,指着跟着她的几个警察对为首的黑衣人说。
“好!”
黑衣人没意见,这样一来可以省去他们跑一趟警察局的麻烦。
警察掏出手铐把两个劫匪铐住。
“大少奶奶,我们回去吧!”
“不,是你们带这两个人回去,我还有别的事情!”
纪冉拒绝了和这几个警察一起回去。
“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大少奶奶!”
等警察带着两个劫匪走后,纪冉央求为首的黑衣人。
“你们能带我去见傅贾吗?那个受伤的孩子是我儿子,我很担心他!”
她有傅贾的电话,但眼下她没车,让这些人带她去见傅贾是最好的。
“可以,你跟我们走吧!”
为首黑衣人微微思索了一下,点头答应。
离开了北边的郊外,为首黑衣人给手下打电话问清楚自家老板在哪家医院,然后让开车的手下直奔那家医院。
“傅贾,纪存怎么样了!”
赶到医院,纪冉看见傅贾,立即跑过去急声问。
“纪存……的情况很不好!”
傅北骆被纪冉问得惭愧低
下头,声音极为沙哑艰涩。
“医生虽然把他抢救了过来,但他后脑勺的伤实在太重,医生说他脑子里有个血块,如果不能自行分解吸收,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终身躺在病床上。”
这个消息比纪存被撕票了对纪冉的打击来得更大,她的双腿马上一软,眼泪立即夺眶而出。
“不能……不能做手术取出血块吗?”
纪存还那么小,跟着她又吃了那么多苦,如果让他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别说傅北骆和爷爷接受不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无法接受!
傅北骆及时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纪冉,深邃黑眸内溢满了和她同样的浓烈痛苦和绝望。
“医生说纪存年纪太小不适合做脑部手术,或许等他长大了可以。”
是他不好,如果他能早个十几分钟赶过去,纪存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纪存今年才四岁!”
纪冉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冲傅北骆厉声大吼。
等纪存长大要等很多很多年,到那个时候纪存的病情会不会恶化,谁也不知道!
“冉冉,你冷静点!”
傅北骆一时着急,竟忘了自己此时是傅贾,叫了一声冉冉。
纪冉沉浸在
纪存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的痛苦情绪里,并没发现对方对自己称呼上的差异。
“纪存是我儿子,他现在受伤昏迷还有可能变成植物人终身躺在病床上,你叫我怎么冷静!”
纪冉愤怒甩开傅北骆的搀扶,双手捂脸面对墙壁哭出了声。
她冷静不了!
纪存四年里成长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记得他第一次叫妈妈时她有多高兴,记得他第一次上学她有多担心他没有爸爸会被同班的小朋友欺负,记得他在自己发烧生病时一直守在自己床边照顾自己,还记得他对自己说,妈妈,我没有爸爸没关系,我有爱我的妈妈就够了!
只要一想到纪存以后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甜甜地叫自己妈妈,纪冉的情绪几近崩溃。
那是她此生唯一最爱的儿子啊!
“冉……纪冉,医生说纪存变成植物人那是最坏的情况,小孩子生命力顽强,说不定过几天他脑中的血块会自行分解吸收了呢!”
傅北骆又想喊纪冉为冉冉,在喊出第一个字时,他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生硬改口将一只大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话往好的方面说。
纪存是他傅北骆的儿子,不可能连个小
小的血块都斗不过!
傅北骆痛苦之余,对纪存能清醒过来很有信心。
纪冉没回答他,也没转身,捂脸哭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仰头将剩余眼泪硬憋回眼眶里,沙哑问。
“纪存是怎么受伤的?”
“答应我,听了别激动!”
纪冉不可能不问这个问题,傅北骆也不打算瞒她,不过还是提前给她打了一针预防针。
“好,你说吧!”
蓦然转身,纪冉胡乱擦去脸上的泪,勾魂狐狸眼通红地盯着傅北骆,静等他的下文。
“我赶到的时候,受伤昏迷的纪存早被人丢进河里,河边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胖子正在逃跑!”
傅北骆半垂着眼睑,一脸阴沉开口。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有可能是邹悠悠做的?”
纪冉不傻,她的脸色比傅北骆更阴沉。
邹悠悠恨她抢走了傅北骆,那样的环境下对纪存下毒手不是不可能!
傅北骆没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的人说把他们带回来了,他们现在人在哪?我要见他们!”
她要当面质问邹悠悠为什么那么做!
“把人带过来!”
傅北骆随即对自己手下命令,他手下很快把惊恐害怕的邹悠悠和傅嘉宝带到
了纪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