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发收回目光，原本贪婪的视线此时满是忌惮，“别误会，我跟着你，只是想找卢财神而已。”
“我对你并没有恶意。”
嗯？
陈凡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平王要找卢财神，结果派手下来跟踪自己？
这是什么离谱操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凡开口问道，“卢财神是东平王的手下，找他，还用得着我？”
“你不会是想说，东平王现在也不知道卢财神的下落吧？”
苍白发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点点头，“我们现在的确联系不上卢财神。”
“东平王得知你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就派我来跟着你。”
这就怪了！
陈凡蹙眉，心中思忖。
之前方志忠说过，卢财神夺走羊皮纸后便驱车回到折州。
当时有监控拍到了这个画面。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卢财神必然在折州。
只是他为何进入折州后，就杳无音信了？
“看来卢财神的身份很不一般。”
陈凡眼中寒芒一闪，“要不他就是别人派到东平王手下的奸细，得到羊皮纸后准备交给自己的主子。”
“要不他就是起了私心，想要将羊皮纸据为己有。”
“第二种可能性，可能更大一些。”
“不过，以卢财神的实力，不可能通过羊皮纸寻找到玉佩的下落。”
“最有可能的，应该是他想通过羊皮纸，谋取更多的利益。”
“只是，他会通过什么手段，将羊皮纸卖给谁？”
陈凡思绪百转千回，顷刻间，便已将情况推算了个大概。
不过，这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这是东平王故意设的圈套呢？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陈凡绝不会完全相信苍白发的话。
“他只让你跟踪我，没让你做别的事？”
陈凡继续问道。
因为秦方的死，陈凡与东平王算是彻底撕破脸皮，按说东平王不可能只是派人来跟踪自己。
暗杀的可能性会更高一些。
苍白发摇摇头，“东平王只是派我来跟踪而已，只要有了卢财神的消息，我的任务就算完成。”
陈凡盯着苍白发，眸光微冷。
他虽然不相信苍白发的话，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他在说假话。
既然如此……
那就当他只是跟踪。
“这个女人，你见过吗？”
陈凡掏出秦若雪的照片，开口询问。
苍白发凝视着照片，咧嘴一笑，“真是个大美人，若是能跟她睡一觉，此生无憾矣！”
可话音刚落，眼前一阵烈风扑面而来。
苍白发还没来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一只手猛地掐在自己的脖颈间。
“什么情况？”
他瞪圆双眼，想要反抗时，身体已经被陈凡提到了半空。
“呃！”
苍白发脑袋直发懵，自己不过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陈凡怎么突然发难了？
“这是我妻子！”
陈凡的声音冰冷彻骨，“我最后再问一次，你见过她吗？”
“她，在不在东平王的手里？”
苍白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嘴贱竟然贱到了陈凡头上，吓得瞬间四肢冰凉。
他身体瑟瑟发抖，声音打颤，“我……我不知道！”
“我没见过这个女人。”
“东平王，有很多事都是他自己在办。”
“从来不让我们接手……”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苍白发被掐得脖子都失去知觉了。
陈凡闻言，眉头紧锁。
连四使都不知道秦若雪到底在不在东平王手上，那她……
究竟在哪？
用了些手段，反复询问即便，见苍白发不似说谎，陈凡也没为难他。
“唰！”
“嘭！”
苍白发被陈凡甩飞出去，砸在墙上，然后痛苦的摔在地上。
“回去告诉东平王，有些事情，他还不配掺和。”
“不想死，就赶紧抽身退出。”
他没有理会苍白发的哀嚎声，冲着惊呆了的洛依依招招手，“还有，关于我妻子的事，我会亲自上门找他算账。”
“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否则……”
“天涯海角，都不会有他的存身之处！”
说罢，他带着洛依依，离开了小巷子。
回到街上，陈凡长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
洛依依似乎察觉到陈凡的心情不佳，双手拉着他的胳膊，“你也别太憋着。”
“有心事，说出来就会好受许多。”
陈凡摇头苦笑，有些话，他是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如今他面临着双重抉择。
是救秦若雪，还是抓紧时间寻找羊皮纸。
一边是妻子，一边是齐家血仇！
他哪个都不想放弃。
正纠结中，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陈凡掏出手机，发现是方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