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用了。”纪垣制止了荣姑姑,“母后,儿臣不冷。” “你耳朵都冻红了,还在那里装。你得了风寒传染给你皇兄怎么办?”太后说得激动,看起来也是真的着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刘瞳感觉有一丝失落从纪垣的眼睛中闪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插话,但是当她意识到的时候,话语已经脱口而出:“太后,您也知道这太庙台阶多,刚刚末将走上来也热得一身汗。相必温王也是觉得太热了,把披风脱下了给门口的内侍拿着吧。” “垣儿,是这样吗?”太后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纪垣神色不明地点了点头。 “那快过来烤烤火,荣姑姑拿条热布巾来擦擦脸。”太后语气缓和了些,然后一边招手让纪垣过来,一边吩咐荣姑姑。 “是。” 荣姑姑很快就把热布巾拿过来,递给了纪垣。纪垣接过热布巾象征性地擦了擦又递回给荣姑姑。 然后,太庙突然安静了下来。太后和纪垣不说话,荣姑姑更不会随便说话。这样的气氛让刘瞳觉得很难受。还不如让她在太庙的台阶上来回走十次呢。 最后,是太后打破了这场寂静:“给母后说说这次西南之行发生了什么吧。”太后语气有些故作关心,看来是想让气氛缓和的。 “行军打仗有什么好说的。”纪垣却是不领情。 “你不说,哀家让令王说。”太后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接着她转过头问刘瞳:“令王来给哀家说说,这次去西南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有趣的事情倒没有,惊悚的事情倒是一大堆。刘瞳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给太后说了西南发生的一些事情。 刘瞳说着说着来了兴趣,越说越起劲,惹得太后哈哈大笑。 在两个人彻底失控的之前,纪垣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太后、令王,这里是太庙。还是莫要失态。” 太后整理了一下表情,煞有其事地说:“今天是冬至,本就该喜气洋洋的。” 刘瞳转头看了看太庙供奉着的各个牌位上的谥号,觉得太后说的话有点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对。 “哀家听说你在坊间风流得很,在我这里倒是装得人模人样。”太后显然是被温王气到了,神色也有些不悦了。 这话说完,气氛彻底冷了下来,纪垣的脸也彻底地黑了下来。以至于祭祖大典的时候群臣都惊讶为何今年祭祀温王如此严肃,难道是去了西南体验了一遍民间疾苦之后性情大变了? 祭祖大典的流程极其繁杂,几乎耗尽了一整个白天才结束。在晚宴开始之前,通常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休整。 正当刘瞳想寻个清净的地方休息一下的时候,她的噩梦——安和公主纪祥来找她了。 “令王哥哥!祥儿好想你呀!”安和公主看着刘瞳的目光,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说就像是狗见到肉骨头一般。 刘瞳知道现在文物群臣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也不能逃走,只好硬着头皮说:“安和公主,这样有损您的名声。” “那令王哥哥就做祥儿的驸马怎么样?”安和公主笑眯眯地看着刘瞳。 刘瞳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安和公主也是奇怪。明明从小受尽先皇宠爱,如今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普天之下她想让谁做她的驸马就是她点点头的事情。 就不能放过她刘瞳吗? “安和!休要胡闹!” 刘瞳转过头去,惊讶地发现说的人是纪垣。 尽管纪垣脸色十分难看,但安和公主依旧抱着刘瞳的手臂不撒手,理直气壮地对纪垣说:“九哥,令王哥哥可是我看中的驸马。” “胡闹!”纪垣脸更黑了,“堂堂公主,如此轻浮,成何体统。” “说轻浮,安和可比不过九哥呢!”安和公主仰着头,觉得自己的反击很有力,颇为得意。 刘瞳不能像这两位皇家嫡亲的血脉一样我行我素,为了避免成为他们兄妹俩的箭靶,刘瞳下意识地挣脱开安和公主的手。她伸手把纪垣拉走,嘴上阵阵有词:“王爷,末将有事要向皇上禀告,请王爷一同商议。” 就这样刘瞳把纪垣拉倒某一个角落,然后就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般放开纪垣的手臂。她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说出来了一句话:“末将听阿福说……说了……总之,多有得罪,还请王爷原谅。” 刘瞳低着头不敢看纪垣,但是他大半天一声都不响。刘瞳还是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没曾想,一抬头就撞上纪垣那探究的眼神。 “你不是说找本王去与皇兄商量要事吗?这就是你要商量的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