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两个随从就被人带来了。两个随从本就是女扮男装,没见过这样阵仗,一看到纪垣就拼了命喊道:“王爷!救救小人吧!” 纪垣皱着眉看着他们俩,指着废墟厉声问道:“本王让你们照顾好令王,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令王的?” 其中一个随从大喊:“冤枉啊!王爷!我们伺候完令王沐浴之后,令王说口渴,我们正准备出来给令王烧水煮茶。可是刚出了营帐门口就被人迷晕了。醒来之后就发现被人绑在了粮仓之中。若不是王爷今晚来了,小的们怕是要被这些人杀人灭口了!王爷!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你们离开的时候,令王在做什么?” “令王说今晚王爷要来与他商量要事,让我们准备茶水的时候要备些吃食,然后就坐在榻上看兵书。” “好,谷一。” “卑职在!” “待会派人将他二人带回刘府,该治伤治伤。” 李年达一听连忙阻止:“不可呀!王爷,这可是今晚纵火的元凶啊!” 纪垣看着他,冷笑道:“他们是本王的人,怎么处置本王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不……末将不敢。”李年达小声地回答,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来人,将李将军绑起来送入地牢。” 李年达听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纪垣:“王爷这是为何?” 纪垣轻蔑一笑,反问李年达:“本王给令王的将军令可是完整的一个,可是你方才给本王的所谓令王给你的将军令只有其中一半。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要么你能拿出另外一半将军令,要不你能找出令王来还你清白,否则你这谋害忠良、企图谋取将军令的罪名只能坐实了。” “我我我……”李年达慌乱了一阵之后,突然仰天长笑,指着纪垣说道:“好啊!既然王爷如此不留情面!也休怪老夫不敬了!来人,将他拿下!” 军中以将军命令为大不假,李年达这是破罐子破摔。可是纪垣毕竟是亲王,一众将士若是真的听从了李年达的命令抓了纪垣,那无疑就是造反,定会连累家人亲友。现下很明显李年达罪名已经坐实,听从谁的命令更有利于很明显已经有了答案。 一命军官模样的人先举刀向前指向李年达,接下来越来越多的士兵挥刀指向李年达。李年达看大势已去,大喊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五天之后,刘府门前—— 长孙佑廷看着纪垣坐在马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仆人搬东西,终于忍不住上前问:“王爷既然急着回景歌向皇上复命,又何必把令王的东西搬空一起带回去。” 纪垣没有看他,视线固定看着那些人搬东西,林管家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让他们动作轻一些。过了半响突然一笑,对着长孙佑廷说:“她跟本王说过,要将这些东西都带回景歌放在书房中。” “还是没找到令王吗?” 纪垣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好了,本王差不多要出发了。长孙将军以后得了空便来景歌找本王喝酒吧。对了,可以带上长缨公主找王妃解解闷。”纪垣起身走进马车,坐好之后对着长孙佑廷笑了笑。然后嘱咐谷一让护卫行李的人好生看管,都安置好之后就可以出发了。 这一次纪垣出城的时候百姓来围观的盛况比他初到的时候更壮观。他来的时候百姓是为了看看这个风流成性的王爷。现在他走了,百姓都争着出来看看这个将满堂元富商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王爷。 满堂元现在都在传着温王一夜之间将费家和田家的产业都归到朝廷名下,每年近九成的营收都要直接归于国库的事情,还降低了满堂元的赋税。不仅如此,还将与富商暗中勾结的李年达治罪了。 这种在说书先生故事里才有的惩奸除恶的情节,竟然真实发生了,可谓是大快人心。 以致于纪垣的马车已经使出了城门了,那一声比一声高的“温王爷千岁”依旧不绝如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