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易长乐三人离开西天后,坤正回到了属于自己的莲花台上,值得一提的是,坤正的莲花台位于整个建筑最中心的位置。 坤正刚在莲花台打坐好,原本于莲花台上入定的佛祖们,一齐睁开了眼睛。 见众佛睁眼,坤正一手举于胸前,另一手不停地转动着佛珠,对着众僧沉声问道:“想来各位师兄弟们,方才已经听到易施主的话了,对于易施主想要知道的三件事,是告诉还是不告诉,各位都谈谈自己的看法吧。” “绕来绕去多麻烦,坤正师兄,照我看,直接说便是了。”坤正斜下方的佛祖首先出了声,只是这个佛祖却和其他的佛祖有些不同之处,其他的佛祖都端坐于莲花台之上,而这个佛祖却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扇门之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身下更是连个莲花台都没有。 “嗯?”坤正转动佛珠的手停顿了片刻,对那个翘着二郎腿的佛祖问道:“悟能师弟为何这样觉得?” “原因十分简单,陵苕是我坐下莲花台所化,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易长乐既是她收的徒弟,定是品行都端正之人,将这三件事告诉她也无妨。”悟能说着,掏出一瓶酒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再说了,对于这个三界,易长乐比我们坐在这里的大多数人都在乎得多,我敢保证就算将这三件事告诉易长乐,易长乐也绝对不会透露半分。” “你敢保证?”闻言,悟能对面一个不怒自威的佛祖对着悟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质问道:“悟能,那个易长乐施主,你连见都没有见多,你怎么保证?” “刚才不是才见过吗?”悟能小声地反驳,眉眼之间多了丝委屈。 “方才?”不怒自威的佛祖被悟能气笑了,不愿再和悟能废话,将视线转向了坤正,语气中多了丝恭敬,“坤正师兄,我和悟能的想法不同,我觉得不该将答案告诉易长乐施主。” 对于不怒自威的佛祖和悟能之间的对话,坤正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道:“即是这样,那悟缘师弟,不妨说说看你的想法。” 悟缘点点头,道:“坤正师兄,您也知道,我们守护的这汪泉水,水面看似平静,可水面下却很有可能凶险万分,易长乐施主如今不过十万岁有余,我们身为修佛之人,又怎能看着她以身犯险。”悟缘顿了顿,朝着在场的佛祖们提醒道:“别忘了,西天之中已经有了一个悲剧,切莫再让另一例个悲剧在我们眼前发生。” 悟缘说出“悲剧”二字的时候,坤正的脸色沉了沉,不过只一瞬又恢复原样。 听完悟缘的话,不少佛祖点头附和道:“悟缘说的没错,守护这汪泉水是我们西天之事,不该将三界中其他无辜的生灵,牵扯进来。” “牵扯进来?”悟能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朝众佛问道:“可你们想过没有,或许易长乐早已经身在其中了。” “别忘了,在今天之前,易长乐从未见过这汪泉水,可她却能说出‘没有太阳也温暖的水’这句话,还有随着她一同而来的那两位,竟能自己通过这西天的结界,说明这两位可都是不凡之人呐,说不定,对于这汪泉水下的东西,我们这群踏不出西天半步的僧人还没有他们了解得多。” 闻言,悟缘皱了皱眉,整张脸显得更威严了些,不同意道:“悟能,你该知道,这汪泉水不是三界的东西,易长乐施主三人既然都在三界之中,那这汪泉水,他们上哪了解去?” “能自己通过西天结界的人,还能是三界之人?”面对悟缘,悟能的声音又立马变小了一些。 悟能的话,提醒了众佛,一位面目慈祥的佛祖朝坤正问道:“坤正师弟,可知随易施主一同而来的两位施主是什么身份?” 坤正摇了摇头,道:“菩提师兄,他们的身份我算不出来,甚至就连他们的法力,我也看不出来,我看不出法力之人,一是法力全无之人,二便是法力深不可测之人,照目前看来,那二位施主,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深不可测?”菩提回想起易长乐离开西天前留下的话,对着坤正问道:“那若是对上这两位施主,坤正师弟可有胜算?” “并无,对上这两位施主任意一位,我都没有任何胜算。”坤正回答得斩钉截铁。 闻言,菩提心下了然,面不该色地朝坤正接着问道:“那若是西天众僧联手,摆出罗汉阵,可有神算?” 罗汉阵是西天众佛的最后一道防线,更是他们手中的王牌,威力无穷,就算神兽六族联手,也不是罗汉阵的对手,此时菩提提到罗汉阵,说明已经预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或许可以一试,可胜算不打。” 坤正此话一出,在场的佛祖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佛祖之中年岁最大、见识最广、德高望重的菩提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众僧之中,唯有悟能摆出了一副“看吧,我早就说过了的神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