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接过听筒,语气平静地开口道：“悟，你凶她干嘛？她现在可是才十六岁。”
电话那头，五条悟的表情瞬间变了。
“杰,你没对她做什么吧？”
夏油杰沉默了两秒，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你该问问卡萝,她对我做了什么。”
卡萝心虚地低下了头。
“什么意思？”五条悟忍不住皱眉。
“总之卡萝没事,你不用担心，打电话来只是跟你报个平安。”夏油杰心塞地说明情况。
“那你让她接电话。”五条悟当即要求道。
“她怕你骂她，不敢接。”夏油杰笑着解释道。
五条悟：“……”
“我不骂她，你让她接电话。”五条悟咬牙切齿地承诺道。
夏油杰询问地看向卡萝。
卡萝也听见了五条悟的话，犹豫着接过了听筒，弱弱地开口道：“有,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那叫一个气啊,有种面对熊孩子的无力感。
“你现在在哪里？”他憋着气问道，“还有杰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对他做什么了吗？”
“位置不能告诉你。”卡萝弱弱地回道，“反，反正我已经阻止夏油君的计划了。”
“怎么做到的？你别是被那家伙骗了。”五条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那个,我的黑灰其实有精神控制的能力。”卡萝如实解释道,“夏油君现在无法违抗我下达的命令。”
“还，还有我把盘星教的人都控制住了，所以不会有百鬼夜行了。”
五条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震惊地确认道：“你把盘星教所有人都控制住了？”
“嗯。”卡萝表示肯定。
五条悟陷入沉默。
他以为现在的情况是家里不听话的小白兔出去被人抓住了,结果却是小白兔出去把敌人一锅端了。
虽然但是，好吧,干得漂亮。
“那你现在在哪里？”五条悟再次询问道。
“不能告诉你。”卡萝还是拒绝回答。
“我不会对杰动手的。”五条悟知道对方拒绝的原因，“你一个人不安全，万一有人摆脱控制怎么办？”
卡萝其实觉得应该没人能摆脱控制,毕竟黑灰不是咒术的产物，咒术师无法借助咒力消除，不过思考后她还是将地址告诉了对方，因为担心自己会突然回到过去。
如果她突然回去，那总得有人负责阻止夏油杰，五条悟是最合适的人选。
卡萝在结束通话后小心地打量夏油杰的神色，担心对方会不高兴，好在对方没什么反应。
“不用这么看我。”夏油杰无奈地开口道，“你都控制我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
“对不起。”卡萝可怜巴巴地道歉。
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不知道道歉过多少次了，但道歉归道歉，该干嘛还是干嘛。
“去吃早饭吧。”夏油杰心累地提醒道。
卡萝听话地点点头。
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吃东西，于是只随便买了些吃的，然后在街边的长椅上排排坐吃东西。
五条悟来得很快，明显是用术式赶过来的。
他到的时候，卡萝还在慢吞吞地啃面包，夏油杰则在发呆思考人生。
“小、卡、萝。”五条悟气势汹汹地走向少女。
卡萝瞬间表情僵硬，想要逃又不敢逃，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对方，弱小无助又可怜。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五条悟还是很生气。
——就算对方不是冲动行事，是有计划的，那也应该和他商量后再行动。
不过看少女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又有点气不起来，最后只是不轻不重地弹了下对方的脑门。
“下不为例。”他没好气地警告道。
卡萝赶紧点头。
五条悟这才看向边上的夏油杰，然后毫不客气地嘲笑道：“杰，居然败给小卡萝，有什么感想吗？”
夏油杰的嘴角抽了抽，懒得理会对方。
五条悟见状也不恼，直接在卡萝身边坐下，顺手抢走少女没吃完的面包。
他也还没吃早饭。
“不要抢卡萝的早饭。”夏油杰将放在身边的袋子丢了过去，里面还有个饭团。
“我不爱吃这个。”五条悟将饭团塞给少女，自己吃对方的面包。
卡萝对于吃什么倒是无所谓，乖乖换成啃饭团。
三人都没再说话，气氛莫名和谐。
他们以前出任务时也偶尔这样在街边吃东西，可惜已经回不去了。
等东西吃完后，五条悟才开口问道：“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有时间限制吗？发动条件是什么？”
“没有时间限制，只要体内存在足够的黑灰就能控制。”卡萝如实回答道，丝毫不在意夏油杰这个当事人也在听。
“黑灰会随着时间消耗吗？”
“不会，只要我不放弃对黑灰的控制，黑灰就会一直存在对方体内。”
“可以命令被控制的人做任何事吗？”
“可以，虽然意志力强的人可能会进行抵抗，但黑灰越多，控制效果越强。”
五条悟听到这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