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的胃。 “真怀疑我不在的时候庞弗雷虐待你。”德拉科看着空了的三明治盘子和牛奶冻碗咋舌。 “没有的事。”法朗西斯深吸了口气,使劲儿闻着新鲜的花草味道。德拉科也躺下来,单手撑着脑袋,问:“你和奥劳拉在法国的时候也出去野餐吗?” “你怎么又提起他来?”法朗西斯白了他一眼,“刚刚都告诉你了,我上次野餐是在七岁的时候。” “你们在法国都干些什么?”德拉科锲而不舍地追问。 “逛街、看麻瓜电影、在他妈妈的店里帮忙……有时候我会去看他打魁地奇,他偶尔也来看我跳水。” “你从来不去看我打魁地奇。”德拉科嘟囔了一句。 “你想看我跳水吗?”法朗西斯翻了个身,趴在草地上,单手拖着下巴 ,“我现在就可以跳给你看,我们去黑湖。” “不行。”德拉科立刻说,“你会被冻坏的。” “我跳得还不错呢。”法朗西斯全身都被太阳晒得暖乎乎的,差点忘记现在还是寒冷的初春,她继续撑着下巴,身体靠近了一点:“德拉科,我有个主意,不如你来当我的新男友,怎么样?” 德拉科仍平躺在草地上,单手垫着脑袋,这个姿势让他比撑着下巴的法朗西斯矮了一些。 “你说什么?”他忽然有些紧张,感到一阵阵压迫感扑面而来,他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又怕和法朗西斯撞到一起,于是只能继续平躺在草地上,紧张地揪着几根黑麦草。 “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当我男朋友?”法朗西斯继续问,又靠近了一点,她金色的长发从耳边掉落,松松散散垂下来。 德拉科看着垂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几根金发,拼命压低身体,恨不得陷入到泥土里去。 他躺着稍微缓了口气,滚到旁边的草地上,然后立刻站起来,姿势的改变让他感觉好了很多,于是清清嗓子,说:“你一点也不矜持,法兰奇。这种话应该由男孩子问出口,但是——我答应你。另外,今天是你先主动追求我的。” 德拉科尽量抬着下巴,摆出很骄傲和冷静的模样。 但法朗西斯仍旧被取悦到了。她抬起眼睛扫了他几眼,笑得大方又明媚。 等到快半夜一点的时候,他们不得不离开这里,因为再晚一点德拉科的隐形衣就要失效了。 回到走廊以后,骤然的温度变化使法朗西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德拉科把自己的斗篷批在她身上,然后他们下到六楼,再披上隐形斗篷,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嘘……小心,是穆迪。”经过三楼走廊的时候,阿拉斯托·穆迪忽然迎面向他们走过来。法朗西斯明显感觉到德拉科的身体一下子崩紧了。 “该死的假眼!”穆迪一边走一边咒骂着,他那只魔眼疯狂在眼眶中飞速地旋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法朗西斯和德拉科惊恐地对视了一眼——穆迪的魔眼似乎总是拥有一些其他人想象不到的功能,他们很难不怀疑这只魔眼可以看透隐形衣。 “哦!该死!” “咕噜”一声,穆迪的魔眼竟然从他的眼眶里弹了出来,一路沿着寂静的走廊向前飞奔着。 “停下!你这不安生的家伙!和你的主人一样下作!” 穆迪的拐杖在走廊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一瘸一拐地追了一会儿,忽然停住不动了。 紧接着,他的假腿竟然也“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倒霉!又失效了!”穆迪摇摇晃晃地在身上掏着什么,就在掏东西的档儿,他布满伤疤的面孔也开始扭曲,上面的疤痕消失了,逐渐显露出一张苍白的年轻男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