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朗西斯的小公寓里装有电话,但响起来的时候不多。 所以这天当它“丁铃铃”的响起来的时候,德拉科显得大惊小怪。 法朗西斯正忙着梳头发,她把电话筒撂在茶几上,按了免提。 威廉姆斯和煦地问候声从电话里传来。 “伊娃,我们想请你去打台球。” “台球?我不喜欢,。”法朗西斯说,手上动作不停。 “曲棍球呢?我的妹妹们都很会打曲棍球,我想你会喜欢她们。” “我更喜欢网球,你的妹妹们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她们在霍顿中学读书,我也在霍顿中学,念九年级。我准备在这里继续读完高中,以后想要申请伦敦大学,当体育生。我上次告诉过你吗?我是我们学校的橄榄球队长,你还可以来我们学校看我比赛。就在开学以后的第二个星期四。” “恐怕不行,我最近很忙。”法朗西斯拒绝道。 “开学以后也不行吗?”威廉姆斯坚持不懈道。 “我是寄宿学校。”法朗西斯解释。 威廉姆斯又说了几句什么,法朗西斯没太注意听,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 德拉科脸色黑压压地看着她。 “这个人是谁?”他一肚子火气地问。 “前几天在沙滩遇见的麻瓜。”法朗西斯给吹风机接上电源,招呼德拉科,“快来帮我吹吹头发。但是记得让吹筒离远些,别把我的头发吹焦了。” 德拉科闷闷地走过来,接过吹风机。 法朗西斯的头发很长,金色瀑布般倾泻下来,垂至腰部。德拉科挽起一束慢慢地吹,小心注意着距离。 “你朋友真多,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布斯巴顿的学生、现在还有麻瓜。”他嘟嘟囔囔地抱怨,“尤其是这个住在盒子里面的麻瓜,听上去就很蠢。” “这不是盒子,它叫电话机,麻瓜用它来相互联系,比猫头鹰要更方便呢。”法朗西斯指着小桌子上天蓝色的电话机解释,“威廉姆斯也不住在这个里面。” “行行好,别再提这个讨厌的家伙。”德拉科指责道,“别忘了你是一个女巫。” “巫师也可以麻瓜成为朋友。”法朗西斯反驳。 “总之这个叫威廉姆斯的家伙,一听上去就是个蠢瓜,离他远点。”德拉科愤愤道。他发现法朗西斯总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人生气,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 等到天气好不容易放晴,法朗西斯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玩。 “我们骑自行车环城,好不好?”她亮着眼睛问。 “自行车?”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这是什么东西?” “一种麻瓜的交通工具,类似飞天扫帚。” 听到“麻瓜”,德拉科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是听到“飞天扫帚”,他又有点好奇。 法朗西斯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于是继续怂恿道:“很有意思的,我们是时候尝试一些新玩意儿了。而且这周围都是麻瓜,我们也没办法骑你的光轮2001是不是?我们试一试,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回家…”,德拉科的眸子闪动了两下,溢出一些光彩来,他又自己小声重复了一遍,“回家”。 “好吧,依你这一次,但是就这一次!”他勉勉强强地说,然后特意强调,“如果没什么意思,我们就回家。” 他们在自行车商店租了两辆车,或许是得益于飞天扫帚的天赋,德拉科花了不长的时间就学会了如何驾驭这辆麻瓜交通工具。 但是他仍旧说:“这东西很没劲,我们回家吧,法兰奇。” “但是我们已经出来了。”法朗西斯不肯走,抓着德拉科的车把,“还没开始玩呢,我们只骑一小段路,如果半路上你仍旧不喜欢,我们就回去。” 德拉科又勉勉强强答应了。 “我只依你这一次。”他皱着眉说。 他们骑了一小段路以后碰见了一对同样来骑车环城的情侣,德拉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然后对法朗西斯说:“你也可以坐在我的车后座上。” 法朗西斯拒绝:“不要,后座会硌屁.股。” 德拉科瘪瘪嘴。 他们原本预计从克拉尔兹河出发,途径威尔士斯望西大学、天鹅海、西格拉姆根学校、萨里港,最后在亚拉皮桑府结束,总共花费六个半小时。 但是才骑到天鹅海,法朗西斯就累得喘不上气。 “我想回去了……”她趴在自行车上,